谢栖眠笑出声,问:“怎么就不起床小猪了,你每天来,我不都是一叫就醒了。”

“你对一叫就醒的定义还挺特别。”江野说,“给你拿完要穿的衣服才肯爬起来,就差替你刷牙洗脸了。”

“那你的意思是不想叫我起床咯?”

“……”江野否认,“我没说,你别乱解读。”

谢栖眠找到自己的手机,接了红包:“解说费才两百啊。”

“我还没发工资……”江野说,“等发了就转给你。”

谢栖眠:“全转给我?”

“也不能全转给你。”

“哦?”

江野说:“我得留点儿车费夜宵费什么的,不然每次都白吃别人的。”

前面一直默默开车的司机冷不丁冒出一声:“哎哟,你俩男的竟然是一对儿啊!”

江野在外脸皮薄,霎时大窘,顶着一张被抓包的红脸,不知道说些什么。

“没呢,我俩开玩笑的。”谢栖眠捏捏江野的膝盖,示意他不要说话。

司机笑着:“你们年轻人真会玩儿!我还以为你是他老婆呢!”

江野心头被“老婆”两个字撞得扑通狂跳,捏住了队服裤子的布料。

司机:“说那交工资的时候,跟我老婆似的,一分钱都不许多留!”

“巧了不是,”谢栖眠轻笑,手在江野才康复的左边膝头打着圈儿轻轻地绕,“我刚是在假装他老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