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延残喘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被瓦解,江野忘记呼吸,站在原地像个被挑选的玩具, 任由主人揉捏试玩。

那可爱的手指有很短的却很圆柔的指甲,顺着指腹抚摸他下唇时是柔软的, 反过来有轻微的刮弄感,吓得玩具脱离系统设置的程序, 轻微发抖。

“江野, 好乖啊。”谢栖眠在他脸颊拍了拍, 说, “行了,去洗澡吧。”

他手要落下的瞬间,被江野狠拽住,带到身前,什么话都不说,按进自己怀里。

江野似乎没有找到发泄情欲的出口,只知道在谢栖眠肩头粗粗地喘着气,将他挤压在一起,让他几乎产生痛感。

但谢栖眠没有挣扎,被他这么强势地抱着,只剩下脚尖贴着地面,也没有说让江野松手。

他甚至享受。

谢栖眠不喜欢也不想要温吞的、平庸的、适可而止的爱情,他要眼前的人爱他爱的热烈,像世界末日到来一般将他揉进怀里,告诉他非他不可。

即使惩罚江野如同惩罚自己,他也不愿意和江野在一起,他要江野主动走过来,将他带走,告诉他绝不后悔,绝不回头。

良久,谢栖眠有点喘不过气,在他耳边低声说:“哥哥,别拿枪指着我。”

江野如梦初醒,慌张地松开谢栖眠,难以相信自己刚才着了魔般的举动。

谢栖眠揉松被他掐疼的手臂,在黑暗中戳了戳少年结实的胸膛:“还傻站着?”

江野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了,少年人内心的羞赧在一瞬间爆发,他扯着毛衣下摆,在黑暗中小步跑,拍开卫生间的灯,将自己关进去。

长虹玻璃透出朦胧的暖黄色灯光,谢栖眠掬着抹笑,坐在江野床的床尾。

怎么还是蓝色小雏菊。

等了二十分钟,实在有点等不住了,谢栖眠走过去敲门:“还没好吗,时间太长伤身体哦。”

厕所里没有人回答,谢栖眠抱臂靠在门边:“哥哥,再等两分钟。”他慢悠悠道,“不出来我可回房间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