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没有搭话。

连镜以为他不信,冷笑一声:“你没打过职业比赛,什么都不知道,一个队伍一旦输了比赛,必然要找人出来背锅,不是选手就是教练,而我,就是因为下路是他谢栖眠,他不粘锅,所以背锅的就只能是我!”

江野仍然没有对他的话发表任何意见,但眉头还是轻微往中间凑了凑,眼睛像在看着他,似乎又看着他身后的瓷砖墙面。

“我的合约没有到期,战队为什么非要再找一个ad,说白了俱乐部的人都和他是一伙儿的,他看我不爽,说换人就要换人!”连镜说着,手臂不受控制地小幅度颤抖。

“是吗,”江野单手插进裤兜,“我以为是因为你菜才要买ad。”

连镜愣了两秒,面容在刹那间转成急怒:“你说什么!”

“只是说一些普通的实话。”江野垮了肩膀,看上去厌烦而无聊眼前的一切,“你说谢栖眠没安好心,那你这种在背后说队友坏话的人,又安什么好心?”

他将手里的纸团扔进垃圾桶,多看连镜一眼都嫌烦。

走出门时,他被一个存在感不强的身影吸引注意,那人眯着眼笑,抱臂靠在墙边。

江野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和低沉的声音同时出现:“你怎么在这儿?”

“我酒喝多了,来上厕所。”谢栖眠直起腰,往江野身后看了一眼,对着连镜阴阳怪气地感叹一句,“好多人啊。”

连镜脸上仿佛几种颜色滚过,最后毫不客气地撞了江野的肩,像警告似的说:“等着瞧。”

等连镜走远,江野瞥谢栖眠一眼,也不对刚才听到的话发表什么看法,同样转身离开。

“诶,江野。”谢栖眠喊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