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栖眠困的要死,拉了帽檐抱臂歪在副驾上补眠,欧小典想说些什么,瞥他一眼还是憋住了。

腰部和颈部理疗耗时许久,欧小典早不知道上哪个咖啡厅吃东西去了,人影都找不到。

谢栖眠接过护士递来的消毒湿巾,擦了额头的汗。

“还是要定时来。”理疗师说,“如果遇到打比赛的日子就推迟一天,提前和我预约。”

谢栖眠撑着床沿喘了口气,他把湿巾揉成球扔进垃圾桶,缓慢地起身:“谢谢,借你吉言。”

“不过……如果依旧不能上场,找个时间把作息调过来吧。”理疗师无奈道,“熬夜打游戏是雪上加霜,还是专心在战队养老比较合适。”

谢栖眠扯了扯嘴角,拉开门出去。

这次出来的比平时早,欧小典还没来接,谢栖眠戴上口罩,在医院里慢慢走着。

消毒水的味道冷冽异常,颈椎和腰上的疼痛已经慢慢消散,但缺觉带来的头晕仍让谢栖眠感觉疲惫,他在大厅挂号的休息区坐下,用沉重的眼皮缓慢地观察来往人群。

快睡着的时候,欧小典终于打来电话,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兴奋地扯着嗓子在电话里大喊:“做完了没?我到了!”

“就在大厅,挂号这边。”谢栖眠歪头看着医院大厅门口,只见欧小典穿着亮黄色的羽绒服,握着电话往前冲,身后跟着一个黑色的高大身影。

谢栖眠视力太好了,一眼就看清楚那人的长相。

单眼皮,利落的黑发,背着光的鼻梁和眼窝中间形成格外好看的轮廓,配合黑沉的目光,在冬日里显得肃杀。

欧小典跑过来:“今天怎么这么快,我才出去接了个人!”

“问医生去吧。”谢栖眠说着,目光慢悠悠转到欧小典身后那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