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都是笑声,程姣将腿缩起来不碰到旁人,拽住傅铭风衣的扣子埋在他胸前,从耳垂开始绽开了一片粉红。

“你快放我下来……”

傅铭不逗她了,很快将人放下,眼尾都染上一抹擦不去的笑意。

“你变坏了。”程姣低头快步走着,碎碎念着,“傅铭变坏了……”

傅铭追了几步拉住她的手:“去坐缆车吧,下山用走的,好不好?”

程姣还是不理他。

傅铭低低笑了一声,程姣不可思议地抬头:“你这个人……臭不要脸还笑。”

“没关系,”傅铭心情很好,语气也很轻快,“这里没有人认识我们,也没有人能听懂中文。”

程姣抱着手臂:“所以这就是你放飞自我的理由了吗。”她踮起脚尖朝傅铭噘着嘴露出个凶凶的表情,“你要是再欺负我,我一会儿就把锁的另一边写上大川的名字,你俩锁吧。”

“这个惩罚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傅铭讨好地蹭了蹭程姣的手,“还是写程姣的名字吧。”

程姣装作没听见,唇角轻轻抬了些弧度。

这个时间上山的人很少,他们正好坐了一辆空缆车。

傍晚的阳光还留有余温,缆车里有些摇晃,秋末还带着苍红的树叶从眼底慢悠悠地略过去,留下了一片模糊的美好。

程姣垂下眼睫,捏着自己的食指,想了想,然后开口:“这段时间一直光顾着比赛的事情了,咱们俩的事情也没好好说清楚。”

傅铭偏过头看她。

“我其实……不能做到太感同身受,”她饶了绕指尖,有些难找到词语来形容,“就是当年你碰到我以后,后来的事情……其实我也……”她有些矛盾,又斟酌了半天,“就是我在想,如果没有以前的事情,我们俩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