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程也有印象了,傅铭接着把当年的事情重新描述了一遍。
程姣添油加醋:“所以说,我们俩很早就认识了呢。”
“我找过程姣,打电话到西敬去想查捐赠记录,但是没有权限。”傅铭两只手放在大腿上,腰背挺的笔直,“伯父伯母,可能听起来很荒唐,但我确实,喜欢程姣很多年了。”
他抿紧了嘴角,将手覆在程姣的手上:“我以为我不会这么快找到她……”
程姣垂下眼睫,记忆浪潮般涌进了脑海里。
那天的石子路上,慌张无措到扯口罩的傅铭,连脚步都是零碎的,他问自己名字的时候,甚至声音都变了调。
“我知道自己还很年轻,做许多事情都不成熟,不能保证很多很远的东西,”他抓紧了程姣的手,“但是我有耐心,我能等她十一年,也能再等。”
程姣吸了吸鼻子,心里头有点难过。
她不敢想,记一个仅仅知道名字的人十多年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为什么一份思念不会在年岁里被冲淡成一片影像。
她甚至都忘了傅铭,却反而被傅铭记了这么多年。
确实不公平。
傅铭动了动手机:“其他的东西,房和车我都有,现在打职业可能挣的钱不多,但是平时做的一些投资一直有收益……程姣的基本生活是一定能满足的。”
他将手机递给老程和女神,程姣目光怔愣的眼神才被余光里那点动作打扰,恍惚地看傅铭。
他很冷静,也很坚定。
女神大致地扫了一眼傅铭做的简易资产清单就放下了,老程眼睛里倒是颇有些欣赏的神色,终于对傅铭露出了第一个笑容:“你才十八岁,怎么做到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