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砸在他心头。

他将程姣往后拉了几步,用最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小声说:“姣姣,好了。”

程姣愣了愣,快速用手背把眼泪擦掉,拉住傅铭的手却不敢看傅铭的眼睛,只能哑着嗓子催任衡:“快点去医院……”

“不用了,”傅铭看任衡,沉静道,“真的只是擦伤。”

大川远远跑过来,晃着从服务台借来的医药箱,任衡便将人都带到航站楼的男厕里,程姣没管周围人的眼光,也跟着进去了。

她把医药箱近乎暴躁地掰开,从里面找到生理盐水和棉签,望着周围几个人,最后塞到任衡手里:“你来。”

傅铭握住她抖着的双手,尽力地逗她笑:“你这样,我快以为自己是手断了。”

任衡翻过傅铭的手背,用棉签把一些明显的沙粒擦走,又拆开生理盐水,望了眼傅铭,在做了提示以后,对着破皮的伤口将生理盐水冲上去。

傅铭的指尖不受控制的蜷了蜷,程姣眼泪掉的一颗接一颗,他叹了口气,紧接着——

单手将程姣轻轻按在胸膛里:“好了叫你。”

大川负责包纱布,任衡则转到一边继续处理傅铭的小臂,傅铭在抽疼的神经里拍着程姣的脑袋,花了快十五分钟,傅铭才缠着一胳膊绷带松开她,胸前一块被眼泪染的温湿。

任衡擦了额上的汗,看了眼哭的脸红的程姣和拍着她后脑勺的傅铭,有些丧气地将手里的棉签全扔在了医疗箱里。

程姣用手指轻轻摸着傅铭胳膊上缠着的轻薄绷带,见手肘处隐隐的红色:“你……”

“傅铭没事吧?”李觉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