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珠住回了自己家。
祖父前段时间去了从政的大伯所在的城市探亲访友,那里有一些祖父的老朋友。父亲和几位堂哥在忙大型收购案,母亲忙于筹办女性互助慈善晚会。
秦家人还没有人注意到秦明珠的不对劲。
他将自己关进工作室,告诉其他人,他要准备期末考。事实上,秦明珠只是对着一堆工具、材料发呆。
这种状态已经持续几天。
骤然,不知道丢到哪里的手机响了。
他缓慢地眨了下眼,许久后在窗帘后找到响个没停的手机。
打电话来的人跟秦明珠的关系勉强算得上发小,他们从幼儿园就在一个学校。
“明珠儿,听说你最近脱单了?”
电话那头的话让秦明珠呼吸乱了一瞬,他没拿手机的手蜷缩起来。
那头的单燃继续说:“既然脱单了,出去玩吧,给你办了个轰趴,把你家珈玉哥也叫上。”
秦明珠手指抓紧衣服,又松开,雪齿在殷红的唇瓣上重重一咬,“你知道他不喜欢你那种轰趴,他嫌乌烟瘴气。”
单燃低笑,“珈玉哥就是跟我这种人不一样,那明珠儿你嫌不嫌乌烟瘴气?我请了国外的表演团,特意来庆祝你脱单。你以后跟你珈玉哥在一起,这种轰趴怕是难参加了,所以今晚来不来?就当最后的狂欢。”
最后的狂欢?
秦明珠在心里默念。
是狂欢吗?
一分钟后。
“来。”秦明珠听见自己说。
占地一千多平的别墅灯烛辉煌,从几米高的落地窗可以一窥别墅内部情况。
铜鎏金玫瑰绕细枝条复古吊顶灯,悬挂布下暖橘色灯光,大理石柱直顶星河纹天花板。秦明珠一手端着酒杯,另外一只手拿着羽毛金链面具,虚虚地遮在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