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略微吸了口气,搁下剪子,接过两封急报,递给宁倦一封,拆开来看。
信上的奏报就要写得清楚一点了。
三日之前,交趾出兵,镇守西南的云滇王措手不及迎战,被身边之人背叛,推下城墙摔死,西南总兵也被蜀王世子宁晟暗害。
不过数日,交趾大军与宁晟的私兵汇集,横跨云滇,一路上招兵买马,强征百姓入伍,百姓不敢不从,无奈化身为寇。
西南本来就乱,这下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平头百姓无力反抗,如今听闻叛军消息,就赶忙逃往了黔中,但黔中的兵力微弱,要抵挡交趾与蜀王的私兵,恐怕也撑不了太久。
宁倦扫了眼漠北的奏报,又凑过来看了看西南的情况,略一沉吟,低声道:“漠北捷报,鞑靼与瓦剌大军吃了大亏,折损上万兵力,但乌力罕不算蠢,吃了一次大亏后,大概不会再犯第二次错误。”
史大将军在时,鞑靼与瓦剌听到他的名号便先气弱三分。
而现在漠北守帅是史大将军之子史息策。
连鞑子都知道,史大将军的儿子走丢了十几年才找回来,他们自然不会惧怕。
陆清则冷静地道:“鞑靼和瓦剌联合之势,不可轻估,纵然目前大齐占上风,漠北的守将也不能调开。”
而朝中的武将又大多年老体衰,不便远征西南。
这一点两人都很清楚。
宁倦没怎么迟疑:“怀雪,我准备亲征西南,平定叛军。”
他不可能放任西南战乱而置之不理。
陆清则张了张嘴,脑中有那么几瞬是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