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赶来时,慌乱陌生的情绪充斥着他的心口,他在陡然间忽然明白了“失去”的恐慌,不敢有任何一丝的侥幸。
原来那就是害怕失去重要的人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宁倦尝到了两次。
他脑子一时闹嗡嗡的,尽量让语气平缓:“果果,我没有想要离开,你先把那杯酒丢开,我们再谈,听话,好吗?”
宁倦却只是露出丝古怪的笑意,一手卡住陆清则的下颚,将那盏酒凑到他唇边,毫不犹豫地灌了下去。
陆清则顿了顿,没有挣扎,只是瞳眸微微睁大,一眨不眨地望着宁倦,顺从地将辛辣的酒咽下了肚,胃里霎时燎烧起了火。
他这般反应倒让宁倦怔了一下,丢开酒杯,擦去他唇角没来得及吞咽下去的酒,淡淡道:“这不是毒酒,朕怎么可能会那么傻……安稳地睡一会儿吧。”
酒中下了昏睡的药。
陆清则的眼睫颤了颤,很快便因着酒劲与药效,坠入了无知无觉的梦境之中。
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昏蒙。
陆清则的脑子还有些发晕,勉力睁开眼,模糊判断出,现在距离他被灌下药睡过去前的时间并不远。
他像是躺在一张床上。
纱幔之外,明烛跃动,宁倦正在桌边斟酒。
陆清则下意识地想要坐起来,下床走过去,哪知道抬手的时候,却听到一阵铁链碰撞般的声音,手脚皆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抬不起来。
他迟缓地低下头,借助透过纱幔而来的朦胧烛光,看清了那是什么。
是一副黄金打造的手铐和脚铐,尾端系在床头,将他锁在了床上。
陆清则愣了一下,随即发现,他的衣服也被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