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便暴露身份,他总不能对这些人承认自己就是陆清则,索性也不多说,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懂的样子,长长地“哦”了声,道了声“谢谢”,便脚步轻快地越过了这群人。
众人:“……”
当面嘲讽都听不懂,长得好看又怎么样,只是个没用的花瓶美人,哪里比得上帝师分毫!
陆清则回到宴席上的时候,宁倦已经得到回禀,派人暗中调查了。
陆清则想告诉宁倦那些鞑靼语,但场合也不对,只能按捺了会儿,暗示了他几下。
宁倦看出他有话想说,便借口醒酒,跟着陆清则暂且离席,走进了乾清宫的暖阁里。
进了屋子,只有两人了,陆清则语气飞快:“那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应该是我认识的人,而且会说鞑靼语。你寻个会说鞑靼语的人来,我将那些发音重复一遍。”
宁倦方才在席间喝了许多酒,确实有点难受,坐着缓了一下,听陆清则这么说,嘴角勾了勾:“我懂,怀雪直接说吧。”
好嘛,三年不见,你还偷偷修习了小语种啊?
陆清则心里肯定了一下皇帝陛下的学习能力,将他听到的发音慢慢地重复了一遍,尽量不出错。
宁倦听完,眼神微冷下来:“他们在讨论燕京的布防与漠北的布防图,大齐出了内贼,与鞑靼做了笔交易。”
陆清则眼皮一跳。
布防图?
这种东西若是给鞑靼拿到了,大齐不就得被按着打?
“此事重大,不宜声张,”宁倦缓声道,“我会多留他们几日,调查清楚。”
陆清则点点头,看他说完,就蹙了蹙眉,难耐地闭上眼,撑着额角靠在桌上,英俊非凡的面容因为喝了太多酒微微发红,眉尖微蹙着,不太舒服的样子——方才喝的那堆酒不是白喝的。
陆清则看得有点心疼,倒了杯茶推过去,调侃道:“陛下,你真是过个生辰都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