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呀?
宁倦略一沉吟,正想着怎么哄骗小孩儿,把陆清则亲手编的五彩绳拿到手,就被人用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放眼整个宫里,敢拿东西砸他的也就一个人了。
宁倦头也没抬地伸手一接,垂眸一看,是个装着驱虫药材的香囊。
陆清则站在长廊里,又好气又好笑:“陛下,你真是出息。”
为了根五彩绳,连哄骗小朋友这活计都干上了。
宁倦随手摸了把宁斯越绒毛细软的脑瓜,略开他几步走到长廊下,平视着他:“我的呢?”
陆清则无言道:“我没记错的话,再过两日,您就过二十一岁生辰,要二十二了吧,还要这东西?”
不是一直想让他扭转印象么,现在他不觉得宁倦是小孩子了,又闹孩子脾气。
宁倦低声道:“那你总要补给我三条。”
离开了三年,每年一条。
陆清则怔了一下,抿了抿唇,也不再逗宁倦:“伸手。”
宁倦听话地伸出手。
陆清则莫名有种在训狗时让狗勾“握手”,狗勾就乖乖伸出爪子来让握的感觉。
他从袖中把另一条编好的五色绳拿出来,给宁倦系上了,正想抽回手,又被宁倦一把按住。
皇帝陛下竟然也带了条五色绳来,虽然编织得没陆清则编的精巧,看着也还成。
“驱邪逢吉,”宁倦认真地系好,倒没有接机故意挨挨蹭蹭,低声道,“别再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