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暑气未消,陆清则怕热怕得厉害,虽然嫌弃宁倦,不过也没把他踹下床,侧面证明了点自己的心意。
他被强行抱着睡了一晚,早热得不行了,热源一离开,舒服地翻了个滚,半点也不搭茬宁倦。
宁倦低头看看,陆清则被他养得气色好了许多,不再似张白纸似的苍白,嘴唇昨晚被他弄得红通通的,均匀地呼吸着,怎么看怎么好看,趁着长顺还没来催命似的叫他,低头亲上去。
陆清则迷迷瞪瞪地被亲醒,推着宁倦胸口,试图摆脱过于黏糊的皇帝陛下,但猫儿似的力气,不仅没摆脱,还被抓着手又亲了几口,挣扎间丝绸寝衣滑落了肩头,年轻的陛下盯着他,眼神顿时微微变了。
陆清则昨晚本来就被闹得挺晚,脾气上来了,蹬了他一下,骂了声:“有完没完,不上朝了?”
养得脾气也是愈发大了。
宁倦美滋滋地想着,又捉着陆清则,在他肩头啃了一口,遗憾地想:他倒是想不早朝,只怕陆清则会抽他。
把陆清则闹得发脾气了,皇帝陛下这才面不改色地走出了寝房里间,去隔壁暖阁里更了衣,上朝去了。
晚上的宫宴设于星河之下,与百官同乐。
陆清则作为帝后,自然也要出场。
朝臣们虽然仍偶尔会有微词,不过大多也不会再说什么。
落座之前,陆清则扫视一圈,宫宴上允许带上家眷,不少大臣把家里的女儿都带来了,为的什么不言而喻。
他笑而不语,面带欣赏地扫过各家千金,宁倦额角跳了跳,恨不得捂住陆清则的眼睛,心里把这些大臣全部骂了个遍。
俩人坐下来,宫宴才开始,庭中献歌献舞的,十分热闹。
七夕宴赏百官,百官也会给陛下献礼。
头先几个都还挺正常,到了礼部尚书那儿,忽然就变了味道,礼部尚书也算是在风雨中难得还留下来的几个老臣之一,没别的毛病,就是性格古板,能看得下陆清则坐在那个位置上已经很了不得了,但其他的他就很难忍受了。
所以他献的礼是一尊“磨喝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