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关心我很难吗?”看他这副样子,宁倦的笑意反而深了深,“怀雪,只有心虚了,才会避而不答。”
陆清则感觉自己又有点恼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三年前他心态平和,容易被惹恼的是宁倦,三年后反而颠倒了角色,他变成了那个容易被三两句话就惊扰心湖的人了。
他轻吸了口气,在心里默念几声“心如止水”,将手里的书搁到桌上:“陛下这几年削藩,得罪了不少藩王,各地藩王不满,但碍于您手里的兵权,并不敢有什么动作。”
宁倦的心情已经好过来了。
陆清则明知道待在京城附近也有被发现的可能,还是因为担心他多留了几日,至少说明了他在陆清则心里占的位置,比段凌光多多了吧?
宁倦托着腮,一眨不眨地盯着陆清则:“嗯,我知道,但削藩一事,势在必行。”
坐在对面的皇帝陛下眸里烧灼着一片火焰,滚烫而热烈的感情一览无余。
半点也没收敛的。
陆清则给他盯得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只能努力让自己不被宁倦影响:“我去过蜀中,宁琮在当地肆无忌惮地屯练着私兵。”
宁倦蹙了下眉,脱口而出问:“你没见到他吧?”
当年宁琮对陆清则做的事,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陆清则愣了一下,猜到宁倦是想起了什么,失笑:“自然没有。”
宁倦的脸色缓了缓。
蜀中天高皇帝远,自他崭露头角后,宁琮听闻京中传来的一道道消息,害怕被报复,就龟缩在蜀中没出来过了。
前几年,宁倦被陆清则的死打击得差点心神恍惚,直到看到陆清则留下的那封信后,才勉强振作起来,忙着收拾崇安帝留下来的一堆破事,便一直没机会对宁琮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