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对自己这副脆弱的身体实在没力气再说什么,原地静默地坐了片刻,冷冷吐出一声“不许靠近”,在暗处保护着陆清则的暗卫犹豫了一下,便不敢靠近了。
陆清则便忍着痛,慢慢一瘸一拐地回了方才的宫殿,等着宁倦来找他。
这狼崽子肯定会耐不住过来的。
因为扭了下脚,陆清则走得很慢,走进去的时候,不可避免地看见了已经换好的匾额。
从前这地方叫什么他不知道,现在这地方叫“寄雪轩”。
皇帝陛下的字不仅爬起来了,还变得遒劲有力,笔走龙蛇,甚是好看。
陆清则扫了一眼,也没太在意,回到寝房里,喝下长顺带来的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腕,感觉也没肿起来,便没有再关注。
相比这个小问题,还是宁倦的事更让他头疼。
无论是昨日还是今日,和宁倦说话时,他总是不由得被情绪带偏,继而忘记自己准备说的话,这不像他。
他得冷静一些,和宁倦把话说清楚。
天色微暗时,陆清则用完饭又沐浴喝了药,宁倦才回到了寄雪轩。
陆清则猜得出他为什么会回来得这么晚。
皇帝陛下果然一来就直接进入寝房内找陆清则,手里还拿着盒药膏。
陆清则坐在榻上,不动声色地看他走近,才慢慢开了口:“我想和你说三件事。”
俩人心照不宣,并未提到书房里的谈话,宁倦看起来也非常好说话,欣然点头:“好。”
“第一件事,不能对段凌光动手,无论哪一方面。”陆清则盯着他道,“陛下既然说会听我的话,至少这一点,希望你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