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都是些熟面孔,瞅着陆清则,脸色各异。
往常陆清则和陛下可没这么生分,陛下见到陆太傅也没什么反应。
莫不是当真如外界所传,师生不和?
这可真是,啧啧啧啊。
众人各怀心思,纷纷向陛下献言。
陆清则嗓子还不太舒服,喝着茶没开口。
宁倦忍了又忍。
他等了陆清则一个月,陆清则就这副态度?
他前头还想着,只要陆清则肯服服软,哪怕是不再说那些气人的话,首辅之位给他也行,越大的权力,越高的地位,就越不好轻易离开,他就有更多的时间,耐着性子再磨一磨,让陆清则接受他。
左右这些权力都是他在陆清则的陪伴、教导之下一点点夺得的,分与陆清则又如何?
但陆清则显然还是不会松口。
皇帝陛下终于忍不住了,不冷不热地开口:“陆卿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其余众臣又在内心“嘶”了一声:天哪,陛下居然没有叫陆清则老师!
往日里,无论人前人后,陛下见到陆清则,哪回不是亲亲热热叫老师的,连许阁老这样的资历都没那种待遇。
果然就是不和吧!
今时不同往日,卫党已除,陆清则却手握大权,隐隐有再生党羽之嫌,大齐连续经历了阉党和卫党的冲击,陛下防着他点也正常,师生离心,在所难免。
众人在内心唏嘘不已,疯狂偷瞄陆清则,看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