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
没想到装着装着,不知不觉之间,当真睡了过去。
隔日醒来时,宁倦已经上早朝去了。
陆清则躺在龙床上,揉着太阳穴,醒了半天神,想起昨晚的一切,只能庆幸宁倦必须得去上早朝,否则还真不知道怎么继续自然而然地演戏。
他坐起身,又叹了口气,洗漱了一番,换了身衣裳,推开门毫不意外地又看到了守在外头的长顺。
长顺也算是陪着天子长大的,大多数时候,即使弄不清陛下在想什么,但也摸得清陛下的心情如何,今儿陛下出来时,心情却更加莫测了。
长顺也不敢多问什么,叫人将厨房温着的早膳送来,对着陆清则,才敢问几句:“陆大人,您和陛下最近是不是……吵架啦?”
早膳又是加了药的汤,陆清则一口就能喝出来,里头偷偷加了药,因此喝得不是很愉快,随意搅了搅碗:“没有,别想太多,头会秃的。”
长顺:“……”
当真没有吗?他不信。
陛下最近阴晴不定的,毫无疑问全是因为陆大人哇!
长顺那诡异的顿默,反倒让陆清则察觉出一丝异样,微扬起眉扫了眼过去。
合着是有同伙的?
用完早膳,陆清则也没有多留,便准备去吏部上值。
长顺亲自地把陆清则送上车驾,可怜兮兮地扒在车窗上瞅着他:“对了,陆大人,陛下说,晚上有事和您商量,等您散值后,让奴婢去接您,接不到的话,就得去浣衣局当一个月差。”
浣衣局是什么地方,收容的大多都是些要么年老要么废了的宫人罪人,又苦又累。
陆清则知道长顺八成是在卖惨,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