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斯越只能继续搜肠刮肚,灵光一闪:“还有,父皇……比蜀王厉害,比蜀王行!”
小孩儿奶声奶气地这么一声,直接把宁倦逗笑了。
他嘴角弯了弯:“嗯,不错。”
宁斯越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他还没出生时,父亲就先走了,母亲在生下他不久后,也郁郁寡欢地病逝了,宁斯越出生便是个孤儿,在宗族里很不得重视,寄人篱下存活着,没想到能被宁倦看中,带进了宫里。
他很仰慕父皇,但父皇总是不苟言笑,也不会夸他。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父皇笑得这么温和地夸他 !
宁斯越高兴极了,眼睛亮晶晶的,转向陆清则,想要和陆清则分享他的开心,然后就注意到,陆清则红红的耳尖下,有片残花。
四月份,梅花凋败,方才出去的时候,陆清则身上落了梅花。
宁斯越仰着脑袋提醒:“父君,您领子边有一片落梅。”
说着踮着脚想凑上来:“儿臣给您拂下来。”
陆清则生怕被宁斯越发现桌下的动静,心里正提起,宁斯越的脑袋就被按住了。
宁倦放开陆清则的脚,起身单手把宁斯越按回去:“让朕看看。”
陆清则坐在圈椅之中,旁边又是宁斯越,眼睁睁看着宁倦靠近,却退避不得,只能用带着警告的目光盯着宁倦。
别在孩子面前乱来。
宁倦读懂他的眼神,微微一笑,按在宁斯越头顶的手下滑,遮住小家伙的眼睛。
然后另一只手拂开陆清则领子旁的梅花,以及衣领。
宁倦这几日都没机会靠近陆清则身边,更别说单独相处。
衣领之下的咬痕已经淡了许多,几乎要消失了。
陆清则意识到他在看什么,危机感窜上心头,扭头想躲。
但已经晚了。
隔着张桌子,宁倦捂着宁斯越的眼睛,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怀雪,犯了错要受罚的。”
比如让一个肮脏的死囚犯,来替代他。
话音才落,他偏开头,一口咬在了陆清则的后颈上。
熟悉的痛感袭来,陆清则抓着圈椅扶手的手一下攥得死紧,却蹙着眉不敢发出一丝声音,苍白的手背上青筋微露,又很快被宁倦的另一只手交握住。
宁斯越在宁倦的指缝间,隐约看见了陆清则死死抓着扶手、微微泛白的指尖。
父君身体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是不是哪里疼,忍着不肯说?
宁斯越担忧地想着,小小的脑瓜里又冒出个大大的疑惑。
只是拂开一片残花而已,父皇怎么用了这么久?
作者有话要说:
宁斯越:有什么东西是我不能看的QvQ?
陆清则:……小孩子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