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想一下,这兔崽子,显然是故意的。
陆清则的耳根热烫,方才冷静下来的脑子里又有些乱。
宁倦这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吗?噩梦缠身,头疼欲裂,听他话里的意思,他经常梦到过他,却不曾得以接近。
他现在那么疼,又很难受的样子。
下午才又伤到过宁倦,再拒绝的话他会不会更伤心?
可他若是答应的话,这段关系不就更混乱了吗。
宁倦还在喃喃地叫着他。
陆清则感觉自己像是发了身汗,脑子被忽冷忽热地影响到了,竟然松了口,声音细若蚊呐:“你想我怎么帮?”
宁倦的听力极为敏锐,将这句话捕捉得清清楚楚,眼神瞬间亮得让人不敢直视,急切地问:“老师真的愿意帮我?”
陆清则忍不住别开头,又被捧着脸颊,转了回来,直面那道目光。
话都放出去了,陆清则只能硬着头皮道:“……我用手帮你?”
宁倦兴奋得恨不能舔遍陆清则全身,但陆清则能答应帮他,已经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在现在这个时候,他还不敢做得太过。
万一把陆清则吓跑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不敢想象,若是陆清则再次从他身边逃离,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所以即使侵占的念头疯狂叫嚣着,他也还是压下了那股欲念,手指发着抖抚了抚陆清则的脸庞,意图安抚他,让他不要害怕。
宁倦的嗓音发哑:“怀雪,并紧腿。”
……
一切结束的时候,陆清则仍然感觉自己像是疯了。
他怎么就答应宁倦了,还是那种……要求。
可能是屋内太过昏暗,将他的神智也搅合得不甚清晰了吧。
眼皮疲惫地黏合在一起前,他模模糊糊地想。
他任由宁倦抱着自己,在满床的狼藉之中,相拥着一起睡了过去。
隔天醒来的时候,天色昏蒙蒙亮着,晨光将泄未泄。
陆清则醒了好一会儿神,才意识到宁倦居然还在他身边。
察觉到他醒来了,宁倦低下头:“怀雪。”
“你怎么没去上朝?”陆清则开了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哑得不成样子。
“今日旬休,不必上朝。”宁倦的眼底浮着淡淡的青黑,拂开他鬓边的乱发,“放心,我不会当昏君。”
陆清则无言了下,抬眸看他的脸色依旧是渗着冷汗的苍白,皱了下眉:“你不会一整夜都没睡吧,头还在疼?”
就知道不喝药不行。
什么他是药……情话能当药喝吗!
他推开宁倦,才发觉自己满身的汗和其他的……东西,想离开又不好离开,顿时很想立刻沐浴。
宁倦的脑袋确实还在疼,但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疼得像是有什么拿锥子在一下下地凿。
看陆清则满身不自在的样子,他忍不住低笑了声。
陆清则被他笑得有点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