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愿意再与世家有任何纠葛,但他身为手握实权的郡王,怎么可能丝毫不沾染牵扯到废帝的重案?
况且他并非全无私心,确实想从大理寺牢狱中捞人,少不得要与负责为世家罪人定案的钦差打交道。
祁株、祁梅和李娘子与英国公府的人共同被抓进大理寺,因为有虞珩的交代,始终被关在平日里供给大理寺小吏休息的厢房中。
他们上次和虞珩见面的时候,还是在两个月前。
虞珩初审大理寺中的世家罪人。
轮到单独关押的祁株、祁梅、李娘子和虞风与其妻妾时,特意避嫌,令大理寺少卿做主审,他则一言不发的跟在大理寺少卿身边旁听。
祁氏曾对祁株、祁梅和李娘子寄予厚望,觉得他们能助祁氏彻底掌控虞珩,接手安国公主府几代经营的财富和权势。
所以他们什么都没做成就离开长安,去江南寻祁柏轩之后。即使身为家主的亲孙子,也不可避免被排挤在核心之外。
这是祁氏对祁株和李娘子没能完成他们期望的惩罚。
将近两个月没见,虞珩几乎没有变化,仍旧是金尊玉贵,威仪煊赫的襄临郡王。
已经从接连的审问和过去的种种蛛丝马迹,察觉到往事不同寻常的祁株等人却个个神色恍惚,目光复杂的凝视虞珩。
他们不甘心。
他们没做过叛国之事,英国公府也不可能传到他们手上。凭什么仅仅因为是主犯的子孙,他们就要与主犯同罪?
愤怒、委屈、惧怕在胸口横中直撞,难以分辨。直到对上虞珩沉静的眼眸,才像是被感染似的安静下来。
祁株的膝盖忽然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郡王,阿妹的婚事还作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