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来,长平帝的变化,明显的令人害怕。
先赐紧挨着安国公主府的原齐国公府给五殿下做安武公主府,完全不提封王的事。但凡在年节日赐给灵王妃什么,都要再赐给襄临郡王差不多的东西。
灵王妃有亲王妃礼服,襄临郡王就有亲王礼服,大驸马迢北郡王得到的赏赐却是南海红珊瑚。
况且能站在这里的人,怎么可能没有脑子?
如果襄临郡王真的如血书所写,早就与前朝余孽有联系。
他有无数次害死灵王和五殿下之后,成功摆脱嫌疑的机会。甚至连长平帝,也不会对他设防。
指节敲击御案的声音不算响亮,在寂静的衬托下却格外清晰。
长平帝眉宇间的恹色散去,问道,“诸卿看过血书,以为如何?”
无人应声,沉默再次蔓延。
长平帝没为难他们,转而看向昂首挺立的虞珩,“凤郎可有话说?”
没等与周围的恨不得将头埋在胸前的朝臣相比,犹如鹤立鸡群的虞珩开口,司徒突然疾声怒喝,“臣信郡王不会做此等……错事。请陛下明察,还襄临郡王清白。”
反应稍慢的人诧异的看向司徒时,礼部尚书、兵部尚书、信阳郡王等人已经开口附和司徒的话。
老匹夫,休想专美于前。
虞珩虽然诧异朝臣出乎预料的信任,但不会为此改变原本的计划,留下隐患。他端正的朝长平帝长揖,“臣愿与大理寺中的罪人对质,自证清白。”
信阳郡王咬牙切齿的道,“陛下日理万机,岂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在此等恶贯满盈的罪人身上?”
世家在民间散播流言的手段虽然高明,但也经不住几次三番的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