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虞珩丝毫不给郑氏家主留脸面,“即使你们将所做的事都推脱在信阳郡王身上,也无法逃脱同党的罪名。”
区别只是从诛九族变成牵连九族而已,至少全族服劳役几十年。
郑氏家主眼中的希望破灭,急得险些咬断舌头,“求郡王给我们个准话。”
虞珩当然不会给他们准话。
有些话,绝不能出自他口。
否则早在北疆草原的明王部落伏诛的时候,世家就会尽数被关进刑部大牢,怎么可能又安享荣华富贵大半个月?
虞珩垂下眼帘,意味深长的道,“如果你们只是奉命行事,无论发生多离谱的事,都不该怪在你们身上。”
“这种事……”康氏家主抓紧腿上的衣料,眼中满是无法掩饰的焦虑,喃喃道,“奉谁的命令都是同党,有什么区别?”
同党?
奉命行事?
脑子转的最快的英国公和崔太师交换眼色,同时抓住快速闪过的思绪,脑海中浮现几乎被彻底遗忘的脸。
焱光帝。
听从皇帝的命令是天经地义之事。
没人敢说皇帝有错,自然也不会有皇帝的同党。
虞珩立刻发现英国公和崔太师的神色变化,丝毫没感觉意外。
抓焱光帝背黑锅,对于这两个人来说,已经是熟能生巧的事。
先有英国公借楚墨之事,扯焱光帝的虎皮逼迫安国公主府。再有崔太师献祭女儿,利用焱光帝的无能,肆意祸乱朝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