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半晌,终究还是选择性忘记答应长平帝,今日去凤翔宫替长平帝批折子的事,立刻赶回安国公主府。
虞珩正在凉亭中自酌自饮,是珍藏十年的江南烈酒。
听到身后的动静,他慢吞吞的转身,本就比旁人黑沉些的双眼比平时更深邃。
纪新雪轻而易举的从深邃的目光中,看出虞珩想要开口又懒得开口的矛盾心情。吩咐青竹去小厨房取盏红豆羹,然后捧着红豆羹给虞珩倒酒,耐心又仔细的询问虞珩今日发生的事。
他喜欢哄着虞珩。
虞珩不想说世家的事,觉得脏嘴。
如果是新雪问他,反而不会有厌烦的感觉。
纪新雪与虞珩十指相扣,哑声道,“对不起。”
如果不是他异想天开,想要废帝,虞珩就不必受今日的委屈。
虞珩拉着纪新雪倒在他身上,如同凶狠的猛兽似的叼住纪新雪的唇。
这是个带着血腥味的吻。
“阿雪,我也恨他。”
恨他无能,任由小人借势。
楚墨、虞安、虞瑜的死都与他有脱不开的关系。
恨他昏聩,害得纪新雪数次命悬一线,经历难以想象的屈辱。
虞珩酒醒时,已经是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