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稀泥和得明明白白。
大部分人无从得知内情,只知道信阳郡王忽然要宜筠郡主归家。
已经成婚五年,平日里与祁柏枝鹣鲽情深,对儿女慈爱有加的宜筠郡主竟然丝毫没有犹豫,立刻令人清点嫁妆。
以至于直到今日,坊间仍旧有祁柏枝曾在宜筠郡主有孕时养外室,甚至允许外室生子的传闻。
根据来自长平帝的可靠消息称,当年是宜筠郡主先回家与信阳郡王说祁氏的不对劲,所以信阳郡王才会对清河郡王说怀疑英国公府不忠。
这件事让纪新雪对信阳郡王大为改观,总算是能理解长平帝对信阳郡王府的宽容。
从信阳郡王到宜筠郡主,虽然人品有瑕疵,但身为宗室子,在大是大非方面,竟然很拎得清。
怪不得宜筠郡主身为祁氏宗妇,在宗族中的地位却不如‘非我族类’的郑氏。以至于宜筠郡主心灰意冷,已经不再惦记英国公府的爵位和祁氏主母的虚名。
自从去年起,宜筠郡主便隔三差五回信阳郡王府,伺候信阳郡王,主动调节王妃和世子妃之间的矛盾。
想来是盼着分家后,靠娘家撑腰在长安立足。
原来在祁氏眼中,宜筠郡主比郑氏更养不熟。
最近负责详查小吏家族中的朝臣,刚好有当年‘奉旨’和稀泥的人。
他们查将作监小吏的时候,先发现小吏在焱光年间的采买非常离谱,总是高于正常价格百倍的金银买陈旧的货色。
按照将作监上下默认的规矩,是在正常价格的十倍左右采买,最高不超过十五倍。
货必须是好货,即使怕宫中的主子用惯最好的东西,在他们偶尔拿不出最好的东西时多有苛责,故意不将最好的东西列入清单,也要用世面常见的‘通’货。
将作监的小吏不仅阴奉阳违,胆大包天的蒙蔽将作监官员,采买的渠道也有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