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分别问青竹和春晓知不知道虞律的内容。
两人的答案大同小异。
知道,但不完全知道。
他们只知道有关于公主和郡王的部分,什么品级的朝臣和命妇见到公主和郡王应该如何行礼、公主和郡王理应享有多少宗人府的供奉、贸然非议公主和郡王该当何罪……
总结:只知道能用得上的部分。
他们借纪新雪和虞珩的光,长期处于权力中心,耳濡目染之下也知道些别的内容。
只是知道而已,能唬住见识比他们还少的人不难,吞吞吐吐的说给熟背虞律的纪新雪和虞珩听的时候,与临时伪造新律几乎没有区别。
虞珩见状,逐渐理解纪新雪为什么会突然问身边的人,是否知道虞律的内容。
无知者无畏。
长平帝登基后,始终以仁善君主的面目示人。
刺客从前皆是京郊大营、金牛味和羽林卫的军卫。
他们耳中的长平帝,应该是……
虞珩的表情逐渐古怪。
即使险些被夺走皇位,日日被将太后以‘不孝’之名欺压,仍旧不忍心按罪证处理蒋家,坚持要留下他们性命的念旧皇帝。
惨遭黎王污蔑却选择一忍再忍,给黎王数不尽的特权,甚至用私库养黎王的软弱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