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珩仍旧保持肃立承庭训的姿态,光明正大的抬头与纪新雪交换眼色,眉宇间的冷漠半点都不比祁柏轩少。
他对‘父亲’失望过太多次,已经没有任何期望。
纪新雪默默闭上嘴,咽回准备打圆场的话,盯着顺着窗户缝隙溜进屋内的光斑发呆。
祁柏轩……究竟是哪里奇怪……
好像处处都透着违和,又抓不到究竟是什么地方违和。
真奇怪。
不知过去多久,终究还是祁柏轩率先沉不住气。
他收回落在红橘上的目光,再次抬头看向虞珩,慢吞吞的道,“你在北疆做的很好。”
纪新雪陡然回神,立刻脱离即将睁眼睡着的状态,再度端起茶盏,仔细将祁柏轩的所有反应记在心底。
虞珩一本正经的道,“阿耶谬赞,孩儿愧不敢当。”
祁柏轩沉默良久,才干巴巴的道,“陛下也认可你的功绩,给你许多赏赐。”
虞珩转身朝皇宫的方向拱手,继续敷衍,“陛下大恩大德,孩儿永不敢忘。”
祁柏轩沉默的时间更长。
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他想对虞珩说难以启齿的事,苦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鸿胪寺卿可用过早膳?”纪新雪放下茶盏,提议道,“不如我们早些用午膳。”
听说祁柏轩受到英国公和英国公夫人的约束,无法再沉迷于女色,突然开始热衷于收藏各色美酒。
虞珩顺势道,“孩儿的库房中有半坛将近十年的江南果酒,请阿耶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