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年仔细回想在宁静宫中发生的种种事,眉心间的褶皱越来越深刻。
没有任何异常。
但陛下确实是从在宁静宫的时候,忽然变得沉默怪异。
上次陛下整宿没睡,反复问是否天亮的时候,还是五殿下和襄临郡王突然在大朝会请求按照婚约成婚那日。
如果再往前追溯,恐怕要数到陛下还是嘉王的时候。
松年不明白,有什么变故在长平帝心中能与纪新雪和虞珩的两情相悦媲美。
长平帝冷哼了声,靠着堆叠的被褥闭目养神。
闭上眼睛是纪明通和纪成,算不算身体不适?
不知过去多久,长平帝终于开口,“等会开宫门,你亲自去清河、不,去信阳郡王府,让信阳郡王府拟定与宝珊适龄的郎君。”
松年愣住,下意识的道,“吉昌公主还小……”
“不小。”长平帝睁开锐利的眼睛,“再有几日便十五岁,正是适合婚配的年纪。”
继续留下去,不是留成愁,就是留成妖。
松年低头称是,试图根据长平帝突如其来的命令猜测长平帝反常的缘故。
昨日在宁静宫的时候,陛下分明只提起宝鼎公主和金明公主的婚事,半个字都没提起吉昌公主。
陛下向来信任清河郡王府,为吉昌公主择婿的事却交给信阳郡王妃,难道……陛下的反常与宝鼎公主、金明公主或清河郡王府有关?
“莫岣在宫外还是金吾卫衙门?”长平帝问道。
松年立刻收敛心神,“大将军昨日没回宫,想来是在大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