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新雪不动声色的挪到附近,深为众人找不到重点的说话方式着急。他忍不住提醒道,“这块玉佩究竟是什么来历,丘侍郎可否为阿耶解惑?”
清河郡王抬头看向被羽林卫拦在远处的百姓,终究还是不愿意在空旷的京郊之地谈论先帝的不是,哑声道,“陛下已经拿到先祖的赏赐,不如早些回皇宫,免得再受冲撞。”
虞珩环顾四周,给正在缩在角落的纪成使了个眼色。
纪成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深觉虞珩是想要他死。
他悄悄挪动脚步,凑到同龄宗室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同龄宗室眼中满是迟疑,先看了眼仍旧望向那边的虞珩,然后才鼓足勇气开口,“信阳郡王怎么说?”
虞珩立刻移开视线,若无其事的看向信阳郡王。
与此同时,纪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逃到距离同龄宗室最远的地方,生怕被清河郡王发现他的行为。
信阳郡王早就习惯,边保持对清河郡王的不服气,边对清河郡王的话马首是瞻。突然听到有人在清河郡王发话后询问他的想法,信阳郡王心中最先生出的情绪竟然不是喜悦,而是不知所措,他下意识的看向清河郡王。
清河郡王没看他,但陛下、五殿下和襄临郡王、周围的朝臣和宗室都目光专注的看向他。
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因为难以抑制的激动,信阳郡王脑海中各种复杂的念头相继消失,只剩下一个越来越清晰的想法。
‘他要留住这些目光’
信阳郡王用半刻钟的时间,毫无保留的说出有关玉佩的所有往事。不仅成功留住身上原有的目光,还吸引包括清河郡王在内更多的目光。
期间清河郡王数次试图打断信阳郡王的话,皆被已经忘记今夕何夕的信阳郡王忽略。
他转而看向长平帝,希望长平帝能及时阻止信阳郡王败坏先帝的名声。
清河郡王却发现长平帝正盯着手心的玉佩发呆,眼底皆是专注和探究,似乎正在思索所谓的‘祖宗显灵’究竟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