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和柔然有血汗深仇、旧柔然和新柔然从语言到风俗习惯都有难以调节的矛盾、前朝余孽已经彻底从暗到明,成为草原的曾氏……与西边能搓麻将的热闹相比,东边的靺鞨未免过于淳朴老实,显得格格不入。
不管怎么说,邻居越乱,虞朝越稳。
突然冒出来的旧柔然和新柔然,几乎彻底掐碎突厥休养生息以图后日的希望。
长平帝懒洋洋的靠着软枕,吩咐道,“你回去仔细琢磨这件事,年后开朝再拿出来商议。”
纪新雪立刻回神,趁着长平帝心情正好,抓住机会申请便利,“迢北郡王和长兄对北疆的熟悉不亚于凤郎,儿臣有不明白的地方,能不能去询问兄长们?”
“不能。”长平帝毫不犹豫的摇头。
想要做太子,首先要明白,所处的位置越高越是孤独,并非所有事都能交付给信任的人共同努力。
发现长女的争强好胜非但没有改变,反而变得更严重时,长平帝忽然醒悟,是他的纵容养成长女的骄横。
他不忍心用强硬的手段改变长女的性格,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次子再以相同的方式纵容长女。
让阿不罕冰和纪璟屿参与到这件事中,就是将功劳分给两个人。
长平帝乐见纪新雪对家里人的大方,也得提醒对方。
太子先是储君,然后才是弟弟。
只有纪新雪先明白这件事,纪敏嫣才能明白这件事。
因为仍旧对纪新雪有气,长平帝懒得将话说得太明白。
注定不会有亲生子,还想得到朝臣的认可成为太子,何其艰难?
若是小五努力几天又生出惰性,恢复从前万事随缘的模样,他如今的教导岂不是白费功夫?
自己悟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