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帝觉得不怎么样。
刚听到纪新雪毛遂自荐,提出秘密留下的遗诏可以写他的名字时,长平帝就通过纪新雪的神色判断。
纪新雪这么说不是改变想法,愿意妥协,十有八九是在琢磨幺蛾子。
果然……
早在分别禁足纪新雪和虞珩,独自生闷气的时候,长平帝就心软的考虑了过继的可能。
答案是,并非上选。
首先,长平帝已经通过精心培养纪璟屿十三年得到血与泪交织的经验。
付出未必有回报。
有些事,绝非后天努力能够改变。
养孩子如同白日抓萤火虫,无论用多少精力观察萤火虫的体型和胆量,都没办法保证萤火虫在夜里的光芒。
其次,长平帝幼年时经历过焱光帝后宫最黑暗、混乱的阶段,太清楚‘独苗’的风险。
一场普通的风寒,就能带走精心培养数年的幼子。
更不用说会不会有人因为对权力的渴望铤而走险,故意暗算太子。
万一太子十八九岁正该娶妻的时候‘意外’丧命,已经如他这般年纪的纪新雪和虞珩该怎么办?
是再过继幼儿培养,还是顺从各方的博弈选择已经心智成熟的嗣子?
如果偏偏倒霉,又夭折了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