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珩将手中已经剥皮的葡萄送到纪新雪嘴边,低声道,“我想知道外祖母和阿娘的死有没有内情。”
纪新雪愣住,甘甜的葡萄汁不幸流入气管,顿时咳得昏天暗地。
内情?
他记得虞珩的母亲是病故。
外祖母是在从京郊庄子赶回长安的路上遭遇意外,暴毙而亡。
襄临郡主亡故前缠绵病榻将近两年,暂且不提。
老郡主在长安附近遇到的兽潮,确实很可疑。
虞珩用帕子裹住沾满葡萄汁的手,仔细给纪新雪顺气。
纪新雪精疲力尽的靠在虞珩身上,眼底皆是心疼。
与父族多有隔阂。
怀疑父族曾对外祖母和母亲下手。
这是量变和质变的差距。
虞珩忽然伸手挡在纪新雪眼前,哑声道,“外祖母暴毙不久,莫长史就离开长安,我觉得他可能知道什么。”
“他为什么不……”纪新雪停止这个愚蠢的问题。
莫长史只是将虞珩当成小主人照顾,对虞珩的了解也许还不如林钊,会在这种同时涉及虞珩的母族和父族的事中迟疑,也是人之常情。
两人沉默的靠在同处,像是两头相互依偎的小兽,明明没有言语之间的交流却因对方的存在得以抛却纷乱的心思,获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