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要在虞珩身上看到与众不同的反应,他才能继续坚定的认为自己没有错。
虞珩不敢在仿佛能洞悉所有伪装的目光中,有半点多余的动作或言语。他沉默拿起面前的信纸,仔细按照折痕将其恢复原样,郑重的放入袖袋中。
“我会告诉阿雪和纪成。”
长平帝满意的点头。
见虞珩频频闷咳,脸色也逐渐苍白,长平帝打消想要细问北疆战事的念头,嘱咐虞珩安心养病,便让惊蛰送虞珩去玉和宫。
虞珩起身行礼,将袖袋中足有半指厚的信封呈给长平帝。
这是他在北疆的两年,每次经过各种规模的战役时记录的兵力、粮草……武器、战马的消耗。
惊蛰担心虞珩的身体,特意将脚步迈的极小。
只有半刻钟的路,硬是耗费不止双倍的时间。
能远远看到玉和宫的琉璃瓦时,虞珩停下脚步,对惊蛰道,“余下的路,我自己走。”
低眉顺眼跟在虞珩身侧的青竹见状,笑嘻嘻的对惊蛰道,“您放心,即使郡王昏过去,小的也能及时给郡王做肉垫子,保证不会让郡王伤到半点油皮。”
“胡说浑话。”惊蛰的目光在健壮的紫竹身上扫过,不留情面的冷斥,“在宫中出言不逊,掌嘴两下,你自己动手。”
青竹立刻抬手甩自己两个响亮的巴掌,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没变,“谢太监教诲。”
惊蛰脸色稍缓,解下腰间的荷包递给青竹,“这是太后赏我的平安符,给你沾点光。”
青竹见状,眼底深处几不可见的委屈立刻变为惊喜。
他原本也不敢因为这两个耳光记恨惊蛰,惊蛰给他沾光的平安符却能让他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