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情于理,纪新雪都不该在这个时候板着脸
纪新雪抬起眼皮看向张思仪,眼中的凶色不减反增。
他刚才仔细回想与松年的对话,惊觉自己险些被忽悠瘸。
前朝余孽因为突厥王庭兵力空虚,对突厥露出利爪,确实会导致北疆的情况变得复杂。
但这与纪璟屿有什么关系?
别说以目前的形势发展,前朝余孽和突厥王庭必然会狗咬狗。
就算前朝余孽和突厥王庭联合起来,给虞朝北疆带来的威胁,也不如长平六年的突厥。
这种情况下,已经二十一岁的皇长子纪璟屿,有什么理由不快点回长安准备大婚,反而在北疆浪费一年的时间?
没想到松年浓眉大眼,居然……
张思仪被纪新雪犀利的目光看得气虚,轻咳一声,低声道,“别太凶。”
朝臣没立刻因为纪新雪的性别口出恶言,绝对与良心没有任何关系。
张思仪试着以家中长辈平日里的教导,分析朝臣们的想法。
先是在已经笃定纪新雪不可能是皇子的情况下,看到纪新雪穿着皇子常服出现,陷入纪新雪究竟是皇子还是皇女的怀疑。
朝臣们既不敢轻易在长平帝的寿辰惹长平帝不高兴,又不想在眼前尽是迷雾的情况下当傻子,于是纷纷保持沉默。
然后内监忽然出现,揭开更深的内情。
作为纪新雪的伴读,张思仪不仅相信内监没有说谎,还会竭尽全力的说服所有不相信‘夏姑姑的遗书’和‘神仙子暗自留下的药方’的人,相信内监的话。
因为内监的话符合纪新雪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