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清河郡王世子的问题越来越刁钻,内监给出的答案逐渐统一。
夏姑姑的遗书中没有附带药方,所以他不知道药方的具体内容。
夏姑姑的遗书中只说是因为贪财又懒惰的表妹,才能成功调换钟娘子的保胎药,没有说明具体的细节。
夏姑姑的遗书中……
总之,他已经将所有知道的事都尽数道出。
但凡是他没有提及的事,皆没被夏姑姑写在遗书中,他也不知道。
再次听到以‘夏姑姑的遗书’为开头的话,清河郡王世子略显不耐的打断内监的解释,“夏姑姑的遗书在何处?”
内监猛地抬起头与清河郡王世子对视,颤抖的嘴唇完全失去血色,发出的声音也变得模糊虚弱,再也不复之前的清亮。
“夏姑姑的遗书?”他的双手从胸口摸到袖口,又顺着腰间摸到靴子,脸上的慌乱越来越浓,“我,不,奴明明将遗书放在……啊!”
内监茫然的眼睛忽然恢复神采,“奴急着将这件事告诉陛下,没顾得上遗书,遗书还在夏姑姑房中!”
惊蛰躬身朝上首的长平帝行礼,亲自去取遗书。
清河郡王妃的心腹嬷嬷与惊蛰在大殿门口相遇,主动停下脚步让惊蛰先过。她同手同脚的在众人的注视中走到内监身边跪下,脸上的紧张几乎化为实质,“安武……殿下没被烫伤,奴自作主张,让宫人去寻灵王的旧衣给殿下。”
话音还没彻底落下,寂静的大殿中立刻响起数道粗重的吸气声。
没有爵位的皇子和皇女皆称殿下,是前朝惯用的称呼。
在本朝,无论有封号,还是没有封号的公主,都会被称呼为公主。
如怀安公主、宝鼎公主身边亲近的人,只会称呼其为公主,不会每次都带着封号称呼。
七公主、八公主和十公主也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