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礼贤下士,但不能没有威严。
这不仅对纪璟屿不利,对北疆武将们也没有好处。
相比之下,从小就顶着小郡王的名头在各色目光中长大的虞珩,远比纪璟屿懂分寸。
虞珩和纪璟屿在灵州王府休养七日,顺便等待李金环和林蔚追过去。又去军营中停留七日。
最后偶一封信寄出的时候,虞珩和纪璟屿已经离开灵州,借口想要巡视长城,实际却是开始‘寻宝’。
两个月之内,至少能知道‘藏宝图’上标注的地点曾经是否存放过宝物。
除此之外,虞珩还会在信中详细写下他赶往北疆的路上和在北疆见到的风土人情。
看着信上的文字和信封内附带的各种简笔画,纪新雪仿佛正在亲眼见证虞珩的所见所闻。
纪新雪转头看向窗台上仍旧丑的可怜却不怎么秃的小孔雀,在空白宣旨的角落画下小孔雀的模样。
因为每日都会给虞珩写信,从昨日到今日也没什么特殊的事发生。
纪新雪画完丑孔雀后沉吟半晌,在大片空白的地方画了支瑰丽精美的孔雀珐琅,仔细标注大小,刚好能系在腰间。
他在宣纸的末尾问虞珩喜不喜欢珐琅孔雀。
如果虞珩喜欢,他就让安业珐琅窑的匠人照着图纸烧制出两只最完美的珐琅孔雀,他和虞珩每人一只。
得到否定的答案,他也会让人将图纸送去珐琅窑,随便珐琅窑的人用来烧制腰坠或首饰、铜牌。
想着虞珩离开灵州后,他们的通信会变得更加困难,完全不能确定是哪封信先到,纪新雪特意在信的末尾写下日期。
半个月后,纪新雪从朝堂得知虞珩‘寻宝’的战绩。
‘灵王和襄临郡王围猎时掉入地洞。因为洞口又深又小,即使有护卫在上面扔绳子,下面的人想要上去也不容易,襄临郡王便想将随身的佩剑插入石壁中借力。没想到随手挥剑,竟然将石壁凿碎,露出石壁后整齐叠放的金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