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崔青松会动心。
可惜如何给崔青松和祁延鹤定罪,既不是祁氏和崔氏说了算,也不是崔青松和祁延鹤说了算,是长平帝说了算。
虽然崔青松因为从小的经历,比同龄的世家郎君更成熟,但他仍旧没办法骗过清河郡王世子。
哪怕崔青松提前和祁延鹤对好口供,也会被任大理寺卿的多年的清河郡王世子轻而易举的找到破绽。
因为崔青松谎话连篇,不可信。清河郡王世子便不再审问崔青松,改为专门审问祁延鹤。
消息传到崔太师府和英国公府,翌日,两家小厮扔的垃圾中皆有许多瓷器碎片。
瓷片质地莹润色泽透亮,没摔碎时,至少能值几百两银子。
听到英国公和崔太师不好受,纪新雪胃口大开,饭量几乎是纪靖柔的三倍。吓得纪靖柔立刻叫停,说什么都不肯让纪新雪继续吃,连声让宫人取消食丸来。
纪新雪抱着软枕靠在宽椅处,惬意的眯起眼睛,问道,“除了让崔青松给祁延鹤做踏脚石,祁氏和崔氏有没有想过其他办法?”
“我的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纪靖柔抢过宫人递向纪新雪的果盘,不许纪新雪在没消食前继续吃东西。
祁氏和崔氏不是不想用其他方式捞祁延鹤,是没时间想。
五日前,英国公的长媳宜筠郡主忽然闹起来,要拉嫁妆归家。信阳郡王亲自带着儿子们前往英国公府。
长平帝和清河郡王看在信阳郡王的面子上,分别派纪靖柔和纪成去英国公府了解情况。
“英国公夫人背着宜筠郡主,将只传祁氏家主夫人的首饰赏给郑氏。”纪靖柔发出声轻笑,幸灾乐祸的道,“郑氏非但没有按照英国公夫人的嘱咐,藏着这套首饰,反而大大方方的将其戴在头上,赴祁氏现存辈分最大的老祖宗举办的族宴。”
纪新雪抚掌大笑。
这是他今年听到的第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