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新雪闻言,顿时戴上痛苦面具。
他可以不去找长平帝告状,也不怕东窗事发时被长平帝迁怒,其余人怎么办?
“阿姐和纪成……”纪新雪顿了下,尽量选择以更委婉的语言告诉虞珩这件事,“他们相互约定,永远不成婚。”
这件事他知道,李金环、张思仪和颜梦也知道,总不能只瞒着虞珩。
虞珩捏在纪新雪额角的手下意识的用力,眼中浮现震惊,“他们?”
这些年纪明通与康阁闹得沸沸扬扬,纪成却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成功保持老成持重的形象,对女郎不假辞色,比某些追崇新礼的人更讲究。
两个除去是幼时玩伴之外,表面看来已经截然不同的人,竟然……
见到有人比他震惊,纪新雪反而变得轻松起来。
他放松的靠在虞珩身侧,低声道,“阿耶肯定舍不得罚四姐,如果四姐死命护着纪成,阿耶也不会让纪成吃皮肉上的苦头。清河郡王和清河郡王世子教导小辈时脾气如何?”
虞珩闻言,来不及仔细整理因为突然知道纪明通和纪成非同寻常的关系,生出的各种念头。顺着纪新雪的疑问往下想,脸色更加难看。
作为宗室族长,清河郡王和清河郡王世子教导小辈时的态度一脉相承。
“阿祖和叔公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虞珩喃喃道。
他和纪成没挨过打,却没少见清河郡王府和其余宗室府中犯错的小辈挨打。
纪新雪的心悄悄提起,脑海中皆是各种被拆散的鸳鸯非伤即病的故事。
良久后,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先去查汝南侯府的事。”
话虽这么说,纪新雪却没有马上离开。他先回纪明通的卧房外听门内的动静,直到再也听不见纪明通的哭声,才去寻今日陪纪明通出宫的宫人,了解在汝南侯府发生的事。
宫人从头到尾皆跟在纪明通身边,三言两语便说清纪明通受伤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