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冷。”虞珩解释。
纪新雪转头看向宫人,“去拿斗篷来。”
虞珩眼角余光瞥见纪新雪眉心间的金色珍珠,在照进大殿的日光下闪过橘红色的光,心头微动,忽然道,“你眉间的珍珠歪了,我给你调下位置。”
纪新雪闻言,配合的昂起头,“要是已经不牢固就先别动它,我要等看完张家女郎和戎家女郎‘闹年’再去补妆。
虞珩抬起广袖遮挡住纪新雪的脸,低下头仔细查看半颗珍珠贴在纪新雪眉间的位置,以只有他和纪新雪能听见的声音道,“别急,我看看。”
原本喧闹的大殿忽然变得安静许多,只剩下朝臣和命妇们低声交谈的声音。
吏部侍郎夫人已经习惯长孙入席后闹腾不休的模样,因为正在宫宴,才忍住想打孙子的想法。
她不想和孙子一起丢人,特意背对孙子和旁边席位处的礼部侍郎夫人闲话。
过了许久,吏部侍郎夫人才感觉到异常,诧异的看向身侧忽然安静下来的人,正对上长孙失魂落魄的双眼。
“檀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吏部侍郎夫人紧张的抓住长孙的手臂。
名为檀儿的郎君眨了眨空茫的眼睛,有气无力的道,“祖母,我的心好痛。”
“心悸?”吏部尚书夫人皱起眉毛,“你先下去歇着,我去求太后娘娘给你找个太医诊脉。”
“不!”郎君疯狂摇头,快速道,“我没事,我很好,我不要离开!”
留在这里,起码能看到安武公主。
相同的时间段,除了因为‘心悸’,满脸空茫或沉痛的人。还有脸上挂着迷一样的笑容,满脸羞涩的躲到身边长辈怀中撒娇,弄得长辈满头雾水的人。
“好没好?”感觉脖子逐渐僵硬,纪新雪忍不住出声催促,“要不就直接拿下来,等我重新梳妆的时候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