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新雪眨了眨眼睛,慢吞吞的道,“不许我们在婚前胡闹伤身。”
说话的同时,纪新雪紧紧盯着虞珩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出能证实他怀疑的证据。
虞珩脸上浮现赧然,小声道,“我已经对阿兄解释过这件事。”
纪新雪追问,“什么时候?”
“上次我醉酒的时候。”虞珩脸上的赧色更重,吞吞吐吐的将他醉酒后对纪璟屿出言不逊的事告诉纪新雪。
相比不久前纪璟屿告诉纪新雪的版本,虞珩因为当时已经喝醉,很多地方都说的很模糊,他苦笑道,“早知道阿兄会说出与话本子中差不多的话,我肯定会换个话本看。”
纪新雪没回应虞珩的话,眼中的探究半点都没有减少。
又是这样,每当他觉得虞珩有哪处行为比较奇怪时,虞珩总是能立刻用合适的理由解释他的行为。
就像是他上午觉得十七岁的虞珩仍旧记得十二、三岁时‘你不成婚我就不成婚’的幼稚约定奇怪。虞珩立刻说,如果他有喜欢的人,他们约定就作废。
虞珩面色如常的抬起手搭在纪新雪肩上,推着纪新雪往床边走去,语气满是无奈,“明日天亮,我就让人去公主府取话本,你看见话本就知道我和阿兄当时的对话和话本中的对话多像,连阿兄打我那两拳,也与话本里的情节一模一样。”
纪新雪相信以虞珩的聪明,不会说能轻而易举被揭穿的谎言,心中却生出莫名其妙的不甘。他猛地回过头,“三姐今日特意进宫寻我,让我劝你收敛些。”
“嗯?”虞珩眼中闪过暗色,抬头时窥见纪新雪认真的表情,临时放弃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哼笑道,“就算成业侯府的人知道,是我让人将他们的丑事传的沸沸扬扬,他们也不敢来找我的麻烦。又不是我逼着三郎君养花魁做外室。只要花魁去闹,成业侯府的丑事早晚会传遍长安。”
“你只插手了成业侯府的事?”纪新雪探究的看向虞珩。
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各种违和的事是因为巧合才接连碰撞,所有‘合理’的解释都是真的合理?
“还有什么事?”虞珩满头雾水的回望纪新雪。
两人对视半晌,纪新雪率先转过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