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珩挡在纪新雪前面,目光沉沉的与清河郡王世子对视,“叔公。”
“唔”感觉到虞珩毫不掩饰的敌意,清河郡王世子轻咳一声,若无其事的将目光转到长平帝脸上,眉宇间浮现狐疑,“你真的没有骗我?”
宗室三代,甚至整个长安百年内都没有比小五容貌气度更佳的美人,怎么可能是皇子?
他能理解长平帝为继承人的问题头疼,也觉得小五比小二更适合做太子。以长平帝的胆大妄为,不是做不出让女儿装成儿子继承皇位的事。
“是,我刚才故意骗王叔。”长平帝皮笑肉不笑的回话,端起酒杯朝清河郡王世子示意,一饮而尽,道,“给王叔赔罪。”
清河郡王世子见状,眼中的狐疑更重。他拿起酒壶填满长平帝手中的空杯,提议道,“正好纪成整日无所事事,闲到摸猫逗狗打发时间,闹的阿耶和阿娘脑壳疼,让他带凤郎和小五去温泉庄子玩。”
长平帝嗤笑,“马上就要过年,去什么温泉庄子?让他们老实去赴宴,谁先定下婚事,我重重有赏!”
清河郡王世子面露赞同。
是该早些成婚,相比历朝历代,虞朝宗室始终算不上枝繁叶茂。
清河郡王世子不再关心无论是公主还是皇子,暂时都不会有变动的纪新雪,转而问起纪敏嫣的婚事,“去调查阿不罕冰的金吾卫可有归来?”
如果非要从异族王子中选驸马,阿不罕冰能称得上是脱颖而出。
突厥王子已经是突厥弃子却依旧野心勃勃,整日妄想借助虞朝的力量杀回突厥。
南诏王子是来长安朝见长平帝,学习虞朝文化,早晚都会离开长安。
阿不罕冰只是靺鞨可汗的侄子,在靺鞨的地位远不能与靺鞨可汗的亲儿子相比,从来都没有继承可汗之位的可能。
靺鞨可汗送他来长安称不上舍弃,也不会费心思让阿不罕冰回去。
长平帝点头,脸上的不快更甚,“阿不罕冰只是阿不罕真的兄长收养的孤儿,算是阿不罕真的战俘。河南道和淮南道的动静蔓延到河北道,惊动阿不罕真,又有突厥和南诏接连派使臣来长安,阿不罕真才想起已经被剥夺姓氏的战俘,重新为其赐姓。”
相比突厥和南诏派来货真价实的王子,长平帝委实不能满意靺鞨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