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纪新雪终于睁开仍旧含着水痕的眼睛,懵懂的目光触及到虞珩的身影,露出全然的信赖和疑惑。
虞珩心中横冲直撞的戾气稍稍被安抚,朝纪新雪伸出手臂。
纪新雪毫不犹豫的将手搭在虞珩的手臂处,利落的跳下马,以只有他和虞珩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道,“怎么了?”
难道朝臣们为了追求仪式感,又闹出没有提前告诉他的新花样?
他转看了眼刚才传来呼唤他声音的方向,只能看到层层交叠的勋贵朝服。
虞珩拉着纪新雪的手走完本该是骑马走过的路程,漫不经心的道,“可能是想通过你在陛下面前露脸,不必理会。”
纪新雪闻言,暗叹了声浮躁,将这件事忘在脑后。
纪靖柔眼巴巴的看着纪新雪在她身侧站定,正想打趣纪新雪几句,还没来得及开口,忽然见远处扬起滚滚烟尘。
羽林卫来报,已经能看到长平帝的仪仗。
此话一出,松散的队伍立刻恢复原本的整齐肃穆。
刚对上目光的纪靖柔和纪新雪同时看向前方,眼中浮现几乎一模一样的想念和期待。
与此同时,弃马改乘车架的长平帝正好提起纪靖柔和纪新雪。
他对身侧的松年道,“他们到没到长安。“
松年连忙将刚收到的消息告诉长平帝,“宝鼎公主和安武公主已经在三日前回到长安,此时定在十里长亭处等待陛下。”
长平帝轻哼,对二人去封地巡查时迫不及待的离开长安,回长安时却找尽理由拖延的行为极不满。
松年坐在车架的阶梯处,方便与长平帝说话,“宝鼎公主和安武公主是同时抵达长安,怀安公主与灵王、金明公主、吉昌公主亲自去城外迎接他们,在怀安公主府为宝鼎公主和安武公主接风。下午时,公主们和灵王、襄临郡王又去宁静宫给太后和太妃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