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就为此找到合理的解释。
这个人杵在这里,无时无刻的提醒他。明知道阿雪看着舞剑郎君愣住另有原因,仍旧心生怒火的人有多莫名其妙。
虞珩为掩饰窘迫,决定随便说点什么。
他似笑非笑的望向纪新雪,“他舞的剑好看?你看得目光都直了。”
留在不远处的青竹闻言,诧异的看向虞珩。
要不是已经知道,以郡王宽广的心胸,绝不会与赴宴的郎君们计较,他险些以为郡王是在吃醋。
“不错。”纪新雪敷衍的点头。
钦差的效率奇高,过不了多久,玉家的案子就会重审。
他没时间浪费在不愿意走捷径的人身上,能收到请帖的人都被他的私卫暗自调查过。
不排斥,甚至很愿意哄高位者开心。
三十个人,只有这个人专门习得舞剑。
上进的精神值得鼓励。
青竹搓了搓手臂,眼中的迟疑越来越浓。
明明没有风,他为什么又感觉到熟悉的寒冷?
因为和虞珩的距离没有在花园入口时近,青竹反而能判断寒冷的方向。他试着朝着虞珩和纪新雪并排坐着的位置前进半步,果然如同他猜想的那般,感受到更凛冽的寒意。
这不对劲!
郡王不是大度吗?
怎么会……
纪新雪对难掩喜色的舞剑郎君‘和善’的笑了笑,目光在他茂密的头顶扫过,看向手中的花帖,念出第三十二个人的名字,“成华公子,可有才华展示?”
话毕,他已经不动声色的将重量倚在虞珩身上。
趁着成华公子还没过来,他微微侧头,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抱怨,“你不知道,我坐在这里听他们念了二十八首诗,一首催眠曲,委实倦得厉害。没看他跳多久,就困得神志不清,眼睛发直。”
所以才没能及时阻止舞剑郎君糟蹋他的‘秋来春风’。
青竹眉心间的褶皱越来越深,心中就像是住下只格外调皮的小猫,时不时的抬起爪子胡乱探索陌生的环境。
究竟是他的感觉出错,还是郡王……
嗯?
令他背脊发寒的冷意忽然消散,青竹又壮着胆子瞄了眼虞珩和纪新雪所在的方向。
郡王在对殿下笑!
看来是他在没留意的时候吹了冷风,才会时常觉得发冷,与郡王没有关系。
青竹狠狠的松了口气,从荷包中拿出在朱太医处领的药丸子塞入嘴中。
虞珩从纪新雪的语气中听出悔意和不耐,紧绷许久的嘴角擅自上扬。他挑起眉梢,明明想安慰纪新雪,说出口的话却是,“还有一个人,想要展现画眉的才华?”
纪新雪愣住,下意识的反问,“你怎么知道?”
虞珩的眼珠不自然的向右移动,忽然见到垂着头躲在金吾卫身后,不知道正鬼鬼祟祟做什么的人。
他毫不犹豫的卖青竹,“我更衣的时候,青竹和小厮在院子里说了几句宴席的热闹。”
纪新雪点头,将他忍着困意坚持这么久,获得的收获尽数分享给虞珩,“等余下的人也展现过才华,先给没有背诗词的宾客,每人一条孔雀羽,剩余的孔雀羽给脑形比较适合圆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