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将军!北三城南门有外族骚扰!”

传令兵单膝跪地,面容焦急:“还请将军尽快前去主持战局!”

俞塘愣了下,这才想起这北方就没有几天太平日子。

基本隔不了十天半个月就得打一回仗,现在这是又有情况了。

“好,我知道了。”俞塘跨上传令兵的马,对他说:“你先带六皇子殿下回将军府,务必保证他的安全。”

他看向萧凛:“殿下,臣此次前去,大概需要几日才能回来,多有怠慢之处,还请您见谅。”

说完,俞塘调转马头,欲驾马离去。

“俞将军!”

听到萧凛喊他,俞塘转头,正对上少年略有些担忧的目光。

“注意安全。”

俞塘一愣,旋即笑开。

“多谢殿下关心。”

“走了。”

马儿载着男人渐行渐远,萧凛脸上担忧的神色收敛,余下的是若有所思。

回了简陋的将军府,萧凛跟下人要了棋盘和棋子,吃过晚饭后便坐在桌前一个人下起了棋。

他一直下到深夜,才停手。

目光落在组成绝杀棋盘的一颗颗棋子上,冷漠至极。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又笑起来。

俊美的少年,撑着头,另只手端起桌上的酒壶,将北方独有的烈酒一饮而尽。

喃喃自语道:“俞塘啊俞塘,真的是一颗绝妙的棋子。”

不枉他让那个废物占据身体,演了这么久的戏给对方看。

撑着桌子起身,萧凛走到床边宽衣解发。

不同于白日里他露在衣服外面的干净形象。

他的身上布满了交错的伤痕。

其中左边锁骨的位置上有一块巴掌大的烫伤痕迹,上面还横着数道匕首的划伤,层层疤痕下隐约可以看到掩盖的模糊字迹:贱狗。

躺倒在床上,萧凛笑容冰冷。

那日在乌泽谷,想杀他的不止是萧盛帝派来的人。

先攻击他的反而是身边跟随他的那帮人。

不然他也不会搞到现在腿伤残疾这么狼狈。

看来是他的人里出了叛徒。

得尽快查出来才行。

至于俞塘,他其实算准了对方会来救他。

俞家的人性子都耿直,且一心保护百姓,不会有很多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