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着栗子煜竖了个大拇指,回去找他二舅复命去了。

栗子煜伸了个懒腰,终于把这些人都打发走了,整了整衣袍,迈着步子,找冯尚书沟通感情去了。

一路上,大家看到他都热情的打着招呼,栗子煜在众人的注目中来到了冯尚书的官署。

看到他来,冯尚书笑眯眯的来了一句“来了”。

栗子煜这么长时间没上班,对方还如此热情,怎么都不会是太久不见,太过想念吧!

果然,只听冯尚书说道:“既然来了,就跟我来看看他们他们制的牙膏和洁发膏。”

于是栗子煜还没坐下,就被领导拉着下厂房视察去了。

到了地方,冯尚书指着工匠师傅拿过来的罐子说道:“看看吧!按照你提供的方法做的,我试过,感觉还不错,就是没有你说的那种粘稠感。”

栗子煜看到其中一个罐子里是绿色的膏体,透着一股清新的薄荷味,这明显就是牙膏了,只是缺乏稠性。再一看洗发水也是一样。

栗子煜之前只想着要有碳酸钠和氢氧化钠,却忘了提氯化钠,要知道盐对于现代人来说实在是太过平常,以至于他直接把这种最为经济实惠的增稠剂给忘了。

“做的不错,回去再试验一下,加热后在其中加入适量的盐并进行搅拌,最后的成品若是粘稠的就成功了,不行就多试几次,做好记录,记住其中的比例。”

听到栗子煜的指点,那工匠又去忙了。

栗子煜一回头,发现冯尚书正在一旁笑呵呵的看着,对上他的目光,夸奖道:“千弘学识渊博、见识广泛,初初归来就解决了困扰工匠多日的难题,看来咱们大梁商行又要添新产品了。”

见识过各种商业互吹,栗子煜可不会因上峰几句话就陶陶然,赶紧表忠心,“大人谬赞,还是您领导有方,我们工部才能有今日辉煌。”

冯尚书也知道这是只小狐狸,于是就踱着步子巡视起来,栗子煜认命的跟上,看来今天是别想好了。

最终确也如他所料,冯尚书停留之处,多多多少都有些问题未决,他只要往那一站,就有同僚或工匠上前询问解惑,到后来,甚至还未到下一处,就有人翘首以盼,就连午膳都不得清净,等到下衙时,哪怕栗子煜一向身强体健,也有一种被掏空的错觉。

回府后,栗子煜拿着从工部顺回来的洗漱用品去了浴房,对付着洗了个澡,回到内室把儿子往里挪了挪,然后直接往床上一躺。

魏康乐看到夫君一脸的疲惫,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问道:“怎么,太久不公干不适应了?”

栗子煜缓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夫人,你是不知道,今天我可是经历了一天的车轮战!”

魏康乐一边摆弄着儿子的小手小脚,一边问:“怎么说?”

“今天我刚到衙门,凳子还没坐热乎呢,秦尚书就来了。”

魏康乐面露不解,“秦尚书?你和吏部不搭边吧!”

“是啊!可谁让你夫君名声在外呢!”

魏康乐早就习惯了自家男人的厚脸皮,接过丫鬟递来的布巾替他擦着头发,笑道:“还请声名远播的栗大人为我解惑。”

栗子煜往下移了移,好方便媳妇的服侍,又顺手把儿子挪到自己身上,感受着头上的力道和身上的分量,心下一派安然,把秦尚书的目的说了。

魏康乐听后,面露敬佩,“秦尚书还真是一位好官!”

栗子煜也很赞同,并不是只有一心为民请命的才是好官,百姓是基石,官员是纽带,试问:如果纽带有随时断裂的危险,国家又怎么能正常的运行。官员的利益都得不到保障,那么百姓的生活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都会好起来的,会越来越好的”,魏康乐抚着他额头的碎发说道。

栗子煜仰头看向身后的人,挑着一侧眉毛说道:“这要是秦尚书不把这事儿办成了,等咱儿子长大了恐怕得问我,为什么我连给媳妇买件衣服的银子都掏不起。”

魏康乐被他逗得笑个不停,想象了一下那番情景也着实有趣,“那你可得努力了,我一季至少也得做两套衣服吧!你那点俸银可是不够。”

栗子煜一想媳妇一身衣服的价钱,岂止不够,而且现在只他一季就有八套衣服,媳妇只多不少,看来想要实现财政自由只靠那点俸禄真可谓杯水车薪。

“幸好我当初明智,要不然咱们哪有这般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