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盛景都开始觉得他哥的行为越发奇怪了,“哥,你头上是有虱子吗?老是挠什么呢?”
“我可以让你的头上有虱子。”秦淼瞪他一眼,“赶紧写作业去。”
盛景不理他了,收拾好书包出门上补习班。
秦淼还蹲在镜子前扒拉自己的头发,左右看看,忧心忡忡,成年魔龙族的角,该不会也要隔个十几二十年的才长出来吧?只要这么想一下,秦淼就如坠深渊,他岂不是要秃好几年!!!
他们今天在盛景学校附近的公寓吃完饭,保姆阿姨请假了,家里没有别的人,说话也不用刻意遮掩什么。
滕凇切了一盘西瓜出来,看到秦淼又在扒拉自己的头发,走过去顺手将他抄起来扔到沙发上,“现在只是角没了,你再这么勤快地挠下去,连头发也要没了,那才是真秃了。”
秦淼捧着一牙西瓜咬了两口,哀怨地瞪他一眼,“那还不是因为你,如果这辈子我的角长不出来,下辈子你肯定又当我是条带鱼!没有角我怎么跟你证明我不是带鱼啊!”
滕凇没想到他脑子里还有这么清奇的想法,一时失笑道:“你和带鱼的区别又不是只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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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淼气得跳起来就在他颈侧咬了一口,蹭得滕凇颈窝间全是西瓜汁,“你还好意思说!我有角的时候你都把我认成带鱼,现在我角都没了,你要我怎么办!”
滕凇顺势亲在他腮侧,在秦淼瞬间安静下来时又捏着他的下颌在他唇上落了一个清浅的亲吻,笑色温柔道:“就算你真的是带鱼,也是我心爱的带鱼啊。”
秦淼脸颊微红地吃了口西瓜,嘴里哼哼唧唧地不再跳脚了,“那我还是希望龙角能快点长出来的。”
滕凇笑着揉揉怀里毛茸茸的脑袋,秦淼凌空取来遥控器,跟天仙老婆窝在一起看电影。
翌日送盛景上学后,秦淼随滕凇去了公司一趟,中午就近在附近餐厅吃饭,秦淼正和滕凇聊天,忽然神色一顿,低头往手心吐出了一只红色小虫。
滕凇顿时面色冰冽下来,他自然认得这只虫子,和当初秦淼从他身体里取出的拟形虫一模一样。
“这是给我吃的?”秦淼饶有兴致地一挑眉,他和滕凇点了不同的菜色,对方还真就是冲他来的。
滕凇立刻就要起身让人去查餐厅的后厨人员,秦淼拉了他一把,不甚在意道:“不用查,猜也能猜到是谁,揪出来多没意思啊。”
“是封缘。”滕凇眼中暗含薄怒,这个世界上谁最想代替秦淼,那只能是封缘了。
秦淼五指一张,手心出现一列小小的光阵,立刻将拟形虫吞噬,他抿唇坏笑地兴奋道:“我回去喂给狗吃!”
不知道封缘是会直接变成狗,还是人不人狗不狗,那模样一定比变成一张泥饼的储墨有意思!
滕凇知道无论遇到什么危险都无需担心秦淼,他远比危险本身还要恐怖,但这并不妨碍他愠怒于封缘接二连三令人作呕的举动,如果不是秦淼从一开始就兴趣浓厚地拿封缘和储墨当耗子玩,他不会纵容封缘至此,甚至任由他把主意都打到了秦淼身上!
“储墨不是已经被抓了吗,封缘哪来的蛊虫?”秦淼莫名其妙地继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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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凇看他一眼,见他眼眉间均是纯稚与邪恶,心情便好了大半,只是彻底没了胃口,放下餐刀一手习惯性地揽着秦淼的后腰,轻轻道:“储墨的金蚕,特案科那些人应该制不住吧。”
秦淼点点头,赞叹道:“这储墨对封缘是真爱啊,都这种情况了他还愿意帮封缘。”秦淼实在是佩服,这要是换成他,他就做不到。要是有一天发现天仙老婆只把他当成某个人的替身,几世下来对他的所有感情都是源自与另一个人,秦淼能当场把他挫骨扬灰!
想到这里秦淼就扭头看了看滕凇,他面对自己时,似乎唇边时时刻刻都抿着一抹笑意,万千繁星都比不及他眼里的柔情。
并没有多少人能跟秦淼一样,可以这样近距离并长时间地凝视滕凇,对其他人来说,滕凇这个名字和他人一样,多少都带着点虚幻的色彩,毕竟完美无暇到连纸片人也能比下去的人,就这么一个,虚幻得如同梦境。
秦淼心里没出息地把自己推翻了,假如天仙老婆有一天真的辜负了他,他肯定舍不得下狠手,九千世界就这么一个天仙呢。
但储墨还是值得佩服的,封缘连滕凇一根头发都比不上,储墨还能这么死心塌地,可能天生审美有问题吧。
“看什么呢?”滕凇轻笑,他这还是头一次见到秦淼在吃饭的时候走神。
秦淼拖着腮帮子看他,忽然说:“如果封缘真的变成我的样子,你能分得清我们吗?”
滕凇先是一怔,随后又忍不住抿唇露出温柔的笑意来,“就算全世界所有人都变成一个模样,我也能认出你,只要见到你,我的眼里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