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能成为钉死封缘的罪证,下蛊这种事,录音摆到警察面前也不会有人相信。
这些年来滕凇的病例能证实他确实患有心脏病,封旻和滕音的尸体也早已火化下葬,封旻的尸检结果没有任何问题,刚刚吊死的徐总尸检结果也送来了,没有异常,和跳楼的闻总一样,经检定均为自杀。
只是滕氏封锁了消息,外人还不知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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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旻当初就被检定为自杀,有再多的怀疑,没有实质证据都没有用。
“警察相信有蛊虫的存在,不会行了?就算不能公之于众,但能判罚他们就可以了。”秦淼一手托着腮帮子看着滕凇抿唇微笑,眼里都是明晃晃的痴迷爱恋。
滕凇思绪都沉浸在这件事里,转头倏地撞上他这毫不掩饰的眼神,心脏蓦地又发病了似的猛跳,只是不同于以前那股撕心裂肺的绞痛,现在盈满了一腔温柔爱意。
“怎么说?”滕老低低粗喘着问道。
秦淼撕了桌上一页纸角,慢悠悠地图了一个大回魂咒,他没有直接回答滕老,而是灿然笑问:“封缘和储墨的婚期是什么时候?”
高天瑞忙答道:“就在下个月!”
“那就让他们先结婚吧。”秦淼没头没尾地说完,把写好的大回魂咒折成一个小三角走向滕老。
高天瑞对这小小的纸角熟悉啊,他现在身上还揣着之前秦淼给他的那个护身符呢,还以为他这是也给滕老折了一个,结果秦淼走过去就直接动作粗鲁地捏开滕老的下颌,把符箓塞进了他嘴里。
高天瑞都直接看呆了,您对滕老下手也这么重吗!
符箓进了嘴就如同棉花糖一样瞬间溶解,滕老想吐都吐不出来,他还不知道秦淼的底细更不清楚他什么路数,这一手上来差点把他下颌骨给捏裂!
还不等所有人发问,滕老就忽然捂着胸口一脸痛苦地猛咳起来,然后猛地吐出一大滩黑血出来,洇在地毯上,其中还有几条怪模怪样地蠕虫在跳动。
“外公!”滕凇一惊。
滕老完全说不出话来,还在弯腰剧烈咳嗽,每咳一下就会喷出一滩黑血来,其中夹在着各种各样的细小蠕虫,被磕出来后很快就不再动弹,和一滩滩污血融在一起,散发出一阵诡异的恶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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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瑞的头皮又麻了,想到之前自己身体里也有这些恶心的虫子,那股精神上的恐慌和生理上恶心险些让他当场又跟着吐一遍,他硬生生忍着,焦急地去拍滕老的后背。
秦淼拦了滕凇一下,让他不用担心,“他身体里的蛊很多,各种各样,早就把他噬得千疮百孔,我再晚来一两个月,他人就没了。”
“咳出来就没事了?”滕凇听他说完,一面因秦淼而安定,一面对封缘戾气横生。
“没事了,养养精神就行。”秦淼说完,滕老也咳出了最后一只蛊虫,往后仰倒在轮椅上,开始一身一身地出虚汗,脸色却明显红润了许多,原本骨瘦如柴的四肢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丰盈起来,连白发都少了一片,乍一看竟是比实际年龄还要年轻了十岁。
秦淼过去把他的营养液拔了,以后再也用不着这些东西了,滕老倏地攥紧秦淼的手腕,他的身体正在焕然新生,一时还十分虚弱,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急切的眼神看着秦淼。
秦淼知道他想说什么,勾唇笑道:“滕凇已经没事了,放心吧,他以后都不会再有事了。”
滕老这才长长舒了口气,再无一丝对秦淼的戒备,用气声虚弱道:“多谢小先生……有什么用得到我这把老骨头的地方……尽管开口。”
原本以为滕老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秦淼还想再给弟弟挣点零花钱呢,现在么,天仙老婆的外公就是他的外公,救外公的命是应该的,哪里能跟自己家人要报酬呢,当即道:“歇着吧您。”
高天瑞:“……”
不知道还以为这是来踢馆的呢。
高天瑞要摁呼唤铃叫佣人进来推滕老去洗澡休息,滕凇蹙眉出声阻拦道:“等一下。”说罢他看着秦淼,下意识去握着他的手,亲密得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蛊虫是怎么下的?”
“食物,或者和蛊师直接的触碰。”秦淼回答完也反应过来,滕老身体里这么多蛊虫,哪来的?滕老冷待封缘,更瞧不上又是戏子又是封缘未婚夫的储墨,肯定不是储墨面对面给他下蛊的!
滕凇神色冷肃,直接拨了个电话出去,“去排查庄园里所有人,但凡跟封缘有过接触,立刻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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