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保镖在旁边听着也是心惊胆战,种生基这种阴阳术他们也是第一次听,拿子孙后代的命去换泼天富贵,这也太丧心病狂了!不过想想陆家的资产,一家出一条命就能换来这么丰厚的回报,想必能狠下心的人不在少数。
应该说,只要被牺牲的不是自己,谁都能狠得下这个心。
陆家现在那群人,不就毫无愧疚,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份涂了血的荣华富贵吗?
但那都是陆家祖上缺德,要填命的也都是陆家人,关他们少爷什么事啊!白白连累少爷受苦,被关在家里这么多年,也害得太太夜里以泪洗面,在玄门中一个一个的求人。
女保镖偷偷捣了捣男保镖的胳膊,示意他赶紧跟小师父道歉,现在已经证明人家有本事解决少爷的事了,昨晚你还差点要跟人家打起来,还不道歉等什么呢!
男保镖昨晚就已经后悔自己冲动了,此时除了懊悔还带着深深的崇敬,刚要开口,秦淼却压根不给他机会。
秦淼早就吃完了自己的早餐,坐在旁边心不在焉地和南明岚说话,眼神一直放在南隐身上,等南隐吃完立刻就摁着桌子起来道:“走吧!”
男保镖话都没来得及说,秦淼就拉着南隐一溜烟走了。
南明岚还是心有余悸不太放心,上楼拿了张天师准备的护身符塞给南隐才安心,跟他们一起去天水宗拜访张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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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有秦淼在便没带保镖,秦淼和南隐一起挨在后座小声说话,秦淼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到了山脚下才猛地一拍脑袋想起来。
赵翦呢!!!
他留着赵翦准备带来找张天师把他从木偶里弄出来呢!
秦淼火急火燎地在身上一通乱摸,才想起来他衣服换了,赵翦在他旧衣服里,而他昨晚洗澡的时候觉得身上衣服脏了,就随手扔垃圾桶了……
“你在找什么?”南隐看着秦淼掏遍全身口袋好奇问他。
“我……”秦淼一时也十分懵逼,他怎么就把赵翦忘了。
“在找这个吧?”南明岚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个正发出微弱哭声的小木偶,转身递给秦淼,面上挂着无奈地笑意,“保姆今早处理垃圾的时候发现有什么东西在哭,还吓得不轻,我还以为你是不是把它扔了呢。”
“我没扔,我就是把他忘记了。”秦淼赶紧把赵翦拿过来,又揣进了兜里,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他打开车门和南隐一起下车的时候,赵翦崩溃地在他兜里哭喊起来,“大师你到底救不救我啊,你干脆杀了我吧!”
南隐回过头目光有些诧异,“它会说话?”
秦淼赶紧把赵翦掏出来,背过身去咬牙切齿地威胁赵翦,“我让你不要乱说话,吓到南隐我捏死你!”
赵翦瑟瑟发抖:“……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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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有个亡魂在里面,差点被玉清观的灵子吴婴给炼了,昨晚在玉清观秦小师父救下来的。”南明岚在一旁给南隐解释。
南隐看着秦淼还在喋喋不休教训小木偶的背影,不禁笑了笑,他总觉得秦淼不像个玄门高人,反而像个顽劣的孩童。
此时秦淼教训完赵翦就把他重新揣兜里回到南隐身边,跟他一起爬山。
整座山峰都是天水宗的私产,所以没有盘山公路,一眼望上去只有连绵到天边的石阶,山腰间云雾渺渺,白雪皑皑,衬得天水宗仿佛是和尘世割裂开,隐于深山的仙境一般。
但也只是像而已,石阶上几串杂乱的上山脚印显示,在他们之前,已经有人上山了。
秦淼一边踢着雪踏上石阶一边抬头望去,又回头跟南隐说话,一开始南隐还能跟他闲聊几句,走着走着就逐渐说不出话了,累得呼吸急促,两颊泛红,眼中也是波光流转,体力还赶不上南明岚这个中老年人。
南明岚来过天水宗好几次,这山路她也算爬惯了,此时还没到半山腰也不觉得累,正要回头扶南隐一把,秦淼已经唇边带笑地拉上南隐的手说:“我拉你,或者我们原地休息一下?这山路还很长呢。”
南隐摆摆手,口中呵出一小团一小团的白雾,气喘吁吁道:“没事……我走慢点就行……”
秦淼便放慢了脚步,扶着南隐慢慢走。
此时山顶的天水宗内,巍峨的元极殿里一片吵吵嚷嚷,长桌两侧坐满了人,左侧是几个身穿黄袍的道士,都是高阶法师,玄玉和吴婴也在其中。右侧则是几个三十四左右的男人,穿得无比休闲,羽绒马甲牛仔裤,正和对面的几个道士吵得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