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平彰身为武将和重奕的心腹,既看不透重奕按在陈国新帝脖子上的手指是在要命,又脑子不够用,猜不到重奕正恼怒陈国新帝敢当着他的面勾引宋佩瑜。
以重奕的性格,怎么可能忍得下这口气。
在吕纪和极具压迫性的目光下,平彰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
看到吕纪和的表情由冷漠变为嘲讽,平彰立刻捂住吕纪和的嘴,就算被吕纪和踹的腿疼也绝不松手。
他错了,他就不该问吕纪和,现在他只求吕纪和别说话!
宋佩瑜十分满意陈国新帝的安静。
他绕过陈国兴帝,大步走向仍旧在原地伸着手等他的重奕,与重奕十指相扣,头也不回的朝着大开的城门走去。
两人迈入城门前,身后忽然响起接连不断的惊呼声。
“陛下?”
“大殿下!”
“吕大人,赵军中是否有军医?”
……
宋佩瑜没回头看身后的乱象,而是动了动手指,去勾重奕的手心,“嗯?”
重奕冷笑,“小鹿乱撞,撞死了。”
宋佩瑜立刻明白重奕话中的意思。
就算是太医来看,也只能在陈国新帝身上看出突发心疾。
两人登上城墙后,平彰才扛着赵旗和朱雀旗气喘吁吁的从城墙下跑上来,满脸憨笑的高举双手。
重奕随手将手中装着陈国玉玺的木盒放下,拿出帕子仔细的擦拭手指。
他站在宋佩瑜身后时,正好能笼罩宋佩瑜却不会完全遮挡宋佩瑜。
两人交叠的背影过于和谐,让平彰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重奕握着宋佩瑜的手,先拿起展翅欲飞的朱雀旗,坚定又缓慢的插在金陵的城墙上。
城墙下的赵军立刻跪地,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
仍旧在为陈国新帝突然暴毙而茫然失措的陈国臣子也纷纷跪了下去,抬头仰望城墙上的重奕和宋佩瑜。
将赵旗插入金陵城墙时,宋佩瑜听见耳边温和又低沉的声音,“九州战事已停,可能解卿心结?”
新一轮的山呼海啸中,宋佩瑜紧紧抓住重奕的手,“不能,唯君常伴身侧,岁岁安好,得以解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