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陛下是君,你们是臣,难道你们想让陛下拟定旨意前,都先征求你们的意见?”
正忘乎所以的讨伐永和帝的众人纷纷愣住,然后气急败坏的反驳。
他们哪里敢担上‘试图控制君主’的名头。
这些人是多眼瞎,竟然以为他们能凭着三言两语,控制永和帝?
朝堂上一面倒的指责,顿时变成双方对喷。
从一开始,这场嘴仗就没有任何公平可言。
企图在气势上压过永和帝,让永和帝退步的朝臣们,反而在其他朝臣处,见识到什么是‘文臣杀人不用刀。’
在那些朝臣嘴中,他们站在永和帝面前,就是大不敬。
一桩桩被无限放大的罪名扣下来,让原本气势汹汹的指责永和帝的人越来越怂,全无还手的余地。
眼见着快到正午,脸上早就恢复笑意的永和帝及时打了个圆场,出声叫停比菜市场还吵闹的大朝会。
已经全心全意投入吵架的朝臣,满脸茫然的望着永和帝,早就忘记他们会在大朝会上吵起来的源头是什么。
永和帝心胸宽广,本就不爱与朝臣计较,更不会与傻子计较,只趁着这些人还处于呆滞中,说了句‘既然众卿想法不同,便下次再议。’就转身回了后殿。
三日后的大朝会,仍旧反对永和帝赐婚圣旨的朝臣们学聪明了。
他们不再抓着下旨的永和帝不放,而是将矛头对准宋佩瑜,弹劾宋佩瑜惑主媚上,还费尽心思的找出许多陈年旧事,故意捏造不存在的细节,强行将子虚乌有的罪名加给宋佩瑜。
其中最让人发笑的罪名,莫过于有人弹劾宋佩瑜在翼州时,曾贪吞前线赵军的军饷。
弹劾宋佩瑜的朝臣们,毫不掩饰他们目的。
就算无法阻止宋佩瑜与太子成婚,也不能以原配的身份,做个男妾也就罢了。
突然遭受诸多恶意的宋佩瑜,半点都没觉得意外。
从收到赐婚的圣旨开始,他就为这一天准备了许久。
宋佩瑜拉住双眼中正酝酿风暴的重奕,独自起身面对恨不得以目光杀人的朝臣。
他没有反驳这些人说他‘惑主媚上’。
这种捕风捉影之事,除了难听,再也没有其他作用。
纵观朝堂上的二品大员,谁没被以这种没有证据可言的罪名弹劾过?
真的与这些人就‘惑主媚上’四个字纠缠,才如了这些人的愿。
宋佩瑜要好生与这些人算算,他们凭空捏造证据,污蔑朝廷从一品大员的账。
舍不得东宫的巨大利益,拼尽全力的想将宋佩瑜拉下来的人很多。
宋佩瑜为官十余年所结交,愿意在此时,为他说句公道话的人也不少。
朝臣们以各种罪名弹劾宋佩瑜的事,彻底过了正月才落下帷幕。
宋佩瑜依旧与重奕携手出现在朝堂上。
以子虚乌有的罪名污蔑宋佩瑜的人,却大多身陷囹圄。
没被查出旧日罪名的人,只是贬职、思过。
自己身上的罪名比宋佩瑜被诬陷的罪名还触目惊心的人,纷纷被按照律法处理,没收家产、罢官甚至流放,结局不尽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