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县百姓的安危都压在大人身上,他帮不上什么忙也就算了,怎么能在惹得大人烦躁的情况下,反而与大人置气?
虽然想法截然不同,但县令和县尉依旧达成共识。
两个人彼此谦虚,相互夸奖,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然而不远处巨大的声响传来时,县令却在发现房顶正在坍塌的时候,猛得推开县尉。
能落脚的地方越来越少,只有将这个蠢货推下去,他才能坚持更久!
县尉被巨大的声音吓傻,甚至连房顶正在坍塌都没注意到,猝不及防间被胸前的巨力推出去,所有的反应都完全遵循身体本能。
双手抱头,双肘加紧膝盖,在地上翻滚了好多圈,才彻底停下来。
“地龙翻身了!”
“是赵贼触怒老天,老天要劈了他们!”
“地震!快往外跑!”
“县尉大人?!”
……
摔得头昏脑涨,浑身骨骼酸疼的县尉被衙役们扶起来,根本来不及去想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会从房顶摔到地上,下意识的道,“县令大人,快,去看看县令大人怎么样了!”
县尉身边的衙役连忙跑向坍塌了三分之一房顶的屋内。
须臾的功夫,院子内外同时响起哀嚎。
“县令大人摔死了!”
“城墙塌了!”
县尉愣住,强忍着头晕,先奔向坍塌了三分之一房顶的屋内。
还没进门,浓郁的血腥味就扑鼻而来。
只看了一眼,县尉险些将隔夜饭都吐出来。
就算县令毫不防备的从屋顶摔下来,只要不是头朝地,都不太可能直接摔死。
但好巧不巧,县令就是头朝地。
想到县令可能是为了将他推开才头朝地坠落,县尉立刻虎目含泪,跪在地上哀嚎,“大人!”
明明他从小习武,大人是文弱书生,遇到危险的时候,却是大人舍命保护他。
院子里越来越多的衙役却不给县尉伤心的时间,他们慌张的凑到县尉身边,喋喋不休的复述中满是藏不住的恐惧,“城墙塌了!”
没了城墙,就算是再占据地利的城池,也会像失去所有武器和士兵的将军。
从坚不可摧,到不堪一击。
援军赶来,又有什么用?
城墙不可能那么快修复,赵军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乐县修复城墙。
县尉正满心对赵军的仇恨。
如果不是为了观察赵军的情况,县令大人怎么可能大晚上出现在屋顶。
听闻身边衙役们的话后,县尉想也不想的道,“城墙塌了还不好?这是天助乐县除赵贼!”
活该这些赵贼给县令大人陪葬!